丁黎显然是觉得此等降服看起来太过简单,“前辈,就只是这样简单?”
陵周想当然的应了声,“它吃饱喝足后就懒得动弹,前段日子又失了不少精血,导致作息紊乱。你们今日也算是运气好。”
许是不想让人觉得他这般好心,遂又解释道,“我是奉我家尊上之命前来收服,你们可不必太过感激于我。”
说罢,陵周便望了望那蛊雕,蛊雕全身浸在水中,倒也显得有些平和。
丁黎身后的一个弟子似有难言之隐,几次说话都给忍了下来。
陵周想着,许是这一仙门弟子实在是个懂礼的,想来这一弟子对他的感激之情已难以掩饰,非得吐露出来才肯罢休。
陵周暗暗叹息,“你既有什么想说的,那就便说吧。我受得住。”
那弟子这才是一吐为快,“前辈,我们已知晓这凶兽是你的爱宠。”
陵周:“……”
丁黎清了清嗓,忙是干笑道,“虽然知道这曾是前辈你的爱宠,但这感激之情我们师兄弟几人自然也是连绵不绝的。”
陵周轻咳,“我们二人只是收到尊上的密音,这才赶来。其余什么感激不感激的,我们早已将这些浮名置之度外了,没有什么意思。”
甄寒看向陵周的眼神刹那间更加的倾慕……不,欣赏。
他想当然的附和道,“对,没什么意思。”
陵周道,“既然已收服了蛊雕,那我们便告辞了。岐山之乱,我们北丘不好插手。”
丁黎心中明白,又是行了行礼,以示尊敬。
陵周和甄寒正准备走时,丁黎忽然上前,走到陵周面前,小声问道,“不知你们尊上身边的那个婢女如何了?”
陵周的眼神忽而晦暗些许,笑道,“你是说汲玉?”
他继而道,“她不是什么婢女,她是阳山君的夫人。他们新婚燕尔,已游历三界去了。”
丁黎怅然,有些未回神。
陵周又道,“若是你想见她,也是有机会的。他们总不至于一辈子都不回来。”
丁黎应声,笑道,“前辈说的是。”岐山有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