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连紫回答得很干脆。
“交谈”?明明太后说的是“口角”,竟然张嘴就直接“纠正”太后?
——众人心想着。
而众人这时候多少知道了那张不见了的花笺竟然是太师府郑雁岚的。
感受到了大家投射来的各种意味的目光,郑雁岚咬了咬唇,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快步走到舞台的中央,福身,说道:“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女的花笺确实没有被抽取,且臣女也不知花笺为何不见。请陛下、娘娘降罪。”
太后抿了抿唇,问道:“你何罪之友?今日是宫宴,你便是皇家邀请来的客人,客人在宴会中受了委屈,哀家等不体谅安抚,反倒降罪,这其实待客之道?”
然后,太后将话抛给了一脸与自己无关的皇后。
“皇后,你是今天宴会的主人,你说现在这个事,该如何处理?”
突然被点名的皇后一愣,立马恢复了平静,心底则对太后丢来的问题嗤之以鼻。
“是,母后。”皇后说道。
接着,她对着郑雁岚柔声说道:“郑小姐,如果不是太后娘娘慧眼如炬,心细如麻,今日未曾被抽取到花笺的你岂不是要带着委屈离去?”
郑雁岚双目染上水汽,柔柔弱弱地说:“臣女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可因仅仅因为臣女一人扫了大家的兴,臣女心里过意不去。因此,虽然花笺不见了,可今日能来参加这场盛宴心中已经十分满足。”
此时郑雁岚没有了之前刚刚被点名的措手不及,随着心思逐渐明朗,一些想法也随之萌生。
“唉!真是个懂事的姑娘。”皇后叹息道。
然后她又说:“诚如太后娘娘所说,本宫今日邀请各府各家来参加宴会,怎么能让人带着委屈回去呢。”
说着,皇后转向穆连紫,问道:“穆氏,你口口声声说你上午仅是与郑小姐是交谈,可宫人禀报说,你上午的时候可是与郑太师以及郑小姐都发生过争论……虽然本宫不该妄下定论,但,为何就这么巧,全场唯一丢失的一张花笺是正好与你有过争执的郑小姐呢?”
三言两语间,皇后将太后说的“口角”又上升到了“争执”。
穆连紫听了忍不住在心底大呼大喊——我究竟是哪里得罪这帮人了,个个都要给我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