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皇贵妃说完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和康熙一同看着她。
知日自然地接过佟皇贵妃刚刚询问的话头,听着司琪的辩驳只是有些冷漠地问道:“那你在二月十日丑时六刻到丑时八刻见去了哪里?”
“回皇上的话,奴婢当时去了茅房……”司琪跪俯在地上,额角不断落下冷汗。
“那敢问你当时为何去了茅房后腰上的荷包就消失了呢?”
“奴婢当时荷包没绑好,掉下茅房,奴婢便没要了。”司琪将那日同知日说得话又再次说了一遍。
谁知一旁的知日听到这个回答冷笑一声:“呵,那日你同我可不是这样说的。”
知日跪在司琪身旁,拱手道:“回皇上、娘娘的话,奴婢在那日也让人去茅房查看过,并未有那个荷包,并且司琪说的话也与当时和奴婢说的原因不尽相同。”
知日说完双手交叠叩下去:“她当时同奴婢所说的是她在上茅厕时拿东西被勾掉了,看它脏了才丢的茅厕。”
一旁的司琪被知日的话吓得背后全是冷汗,她现在不断回想当时说了什么,但是都是一片空白。
只能继续嘴硬:“奴婢并未,奴婢当时就是说的直接掉了下去。”
知日微微偏头透过手臂间的缝隙给了司琪一个不屑的眼神。
康熙的目光在下方二人身上扫过,最后望向佟皇贵妃问道:“就这?”
“不止,若只是这些还不会让臣妾怀疑,最主要的前两日有人摸进承乾宫,称司琪起夜时想要杀她灭口,被盯着司琪的人发现了,这才拦下。”
佟皇贵妃摇摇头继续说:“但是臣妾手下的人无能,没抓到人,只是在那一通混战后见到一枚精巧的纽扣。”
知日顺势从袖袋中掏出一颗做工精巧的银制纽扣,梁九功接过纽扣交给康熙,康熙看着这枚纽扣,上面的浮雕是一朵兰花,不像是宫中统一的发的东西。
“梁九功,拿着东西去查。”看到这康熙对于佟皇贵妃的话也从原来的三分信任到了六分。
“奴才明白。”梁九功从康熙手中接过纽扣,用帕子包好收到袖袋中。
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司琪身上:“皇贵妃所言属实?”
康熙的话让跪在下方的司琪不知该如何回答,现在是不论如何回答都是错的只能沉默不语。
“不说?来人,拖下去把舌头拔了。”康熙想到因为天花即将可能逝去的胤禛,语气更加冰冷。
“不!奴婢说!奴婢说。”司琪被康熙突然的狠辣吓了一跳,“那晚确实是有人来杀奴婢……但是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佟皇贵妃看着下方被吓得发抖的司琪也是好笑,就这么个胆子是那来的勇气当卧底的?乌雅氏,真会找人。
佟皇贵妃想着今日刚到自己手上的那封信,心中冷笑。
“没干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要灭你的口?”佟皇贵妃坐在上面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嗤笑。
“皇上,臣妾因为有人要灭口后让人去查了一下司琪的家室背景。”佟皇贵妃说到这里一顿,扭头望向康熙,“这小丫头的父母兄弟都在半月前的一场大火中去世了。”
佟皇贵妃说到这皱着眉好像想到什么恶心的东西般:“听说一家四口,全部烧成焦炭,最后是族人来给他们收的尸。”
“不可能!不可能!”司琪听到自己的家人全部丧命一下激动起来,大声辩驳,“他们和我说我阿玛他们都好好的,还给我弟弟找了学堂!”
“哦?他们是谁?”佟皇贵妃看着司琪眼神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