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皇贵妃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松了口气，随即目光似箭般插在殿中那道狼狈身影上。

“说吧，谁派你来的？”佟皇贵妃端起茶盏，喝了口水，眸中寒光更甚。

“……”

“娘娘问你话呢。”王德松上前一脚踹在那人腰上。

“嗯！”那人短促闷哼一声，被踹倒在地上，露出一张圆润可爱的小脸。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那小宫女闭了闭眼睛，语气坚定。

“那你告诉本宫，这，是什么？”知暖随声而动，将一枚小瓷瓶丢在她面前。

“这不是奴婢的物件！”小宫女抬起头目光坚定，咬死不认。

佟皇贵妃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给站在一旁的王德松丢了一个眼神。

王德松上前拽起她的头发，将小瓷瓶凑到她眼前：“张婆子看着你拿着这个瓷瓶倒东西到水里，你告诉我这不是你的东西？”

小宫女看着这个熟悉的瓷瓶瞳孔瞬间放大，嘴嗫喏一下，还是坚定道：“这不是奴婢的东西！奴婢没有在水里下东西。”

[她将东西还给那人了，这个绝对不是她的，她当时只是去那边看了一下，踩了一下点，她没下药！]

“没下东西？你怎么知道这个里面是东西？不是药？”王德松抓住重点，步步紧逼。

佟皇贵妃坐在上方看着那小宫女的发髻越发散乱，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敲。

“奴婢，奴婢不知……”小宫女被王德松的样子吓得抖，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再次出现在承乾宫，明明她已经还给对方了。

“哼！”王德松看她也说不出什么了，将人甩到地上，小宫女的额头和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来人，把张婆子和那个洒扫小宫女带上来。”王德松在得到佟皇贵妃的首肯后，挥挥手让人将证人带上来。

两人被人带上来，颤颤巍巍的给佟皇贵妃磕头：“奴婢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

“谢皇贵妃娘娘。”张婆子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地上的小宫女，怯懦的脸上闪过一瞬的狠厉，随即又马上恢复正常。

“说说你们看到的吧。”知暖站在佟皇贵妃的下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无形地释放出威压。

“是。”两人低头应是。

“今日晌午，小萱到小厨房来找奴婢，问奴婢今日四阿哥要用什么点心，她想看看能不能捡点主子剩下的。

奴婢看在她同奴婢是同乡的份上告诉她阿哥爷今日不在承乾宫，她听完就离开了，随后过了有两个时辰的样子，她又鬼鬼祟祟地到了小厨房。

奴婢以为她要喝点水，便没在意，干自己的活去了，后面就听说她给小库房投药，就跟着王总管到这里来了。”

张婆子重新跪下来，缓缓说出自己所知之事。

知暖点点头，又看向旁边的小宫女：“你呢？”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看着她匆匆忙忙地从小厨房出来，径直往假山里面钻，感觉不对，就跑去告诉了王总管。”那小宫女跪在地上，身子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一旁的小萱听到这里就知道自己洗不脱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巧就和凶手的行动路径撞上了，怪不得王德松会突然带着人将自己捆了。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下药，奴婢当时虽然接过了药瓶，但是因为四阿哥不在的缘故奴婢将药瓶还给了对方，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药瓶又会出现。”

小萱跪在地上，手被绳子绑在身后，额头紧贴地板，无力地解释。

佟皇贵妃看着小萱的状态觉察出一丝不对，给王德松打了一个手势。

王德松垂下脑袋，带着人将张婆子和那小宫女带走了。

张婆子走前深深地望了一眼小萱。

“好，那你告诉本宫，给你药瓶的人又是谁呢？”佟皇贵妃朝小萱露出一抹灿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蛊惑。

“奴婢，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