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伺候的人反应不及,张侍妾就踩到油渍摔倒了,幸而有个丫鬟忠心机警,及时垫在张侍妾底下,张侍妾这才只是动了胎气。”
带着半夏和泽兰去金禧院路上,舒瑶小声问道:“你都说表面上了,那就是还有幕后黑手,是谁?”
“奴婢也不是很确定,这消息传到奴婢这里有些出入,有人说李庶福晋身边的春喜接触过汪侍妾身边的丫鬟。
也有人说宋格格院里的小太监接触过李庶福晋的太监,这各说各的,奴婢也不敢判定,就没主动告诉主子。”半夏凑在主子身边,细声回答。
快到金禧院了,舒瑶没再开口,张侍妾这个人,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之前隐瞒孕事、自导自演摔倒之事让别人暂时打消了害她的想法,那时候瞧着也有几分聪明在身上。
不过怀了几个月就变蠢了许多,刚开始担心别人在她的饭菜里下毒,每次都要丫鬟先试过才吃。
后来不知打哪儿听说宋格格生大格格时因为胎儿过大难产,吓得不敢多吃饭,将自己折腾得面黄肌瘦。
这回又是她自己给别人提供了机会。
不过也不能这么想,有心算无心,没有这回还有下回,谁让张侍妾怀有身孕让人眼红呢。
进到金禧院,院子里的人乱糟糟的,舒瑶蹙眉看了泽兰一眼,泽兰立即上前一步高声道:“侧福晋到。”
“请侧福晋安。”院子里的奴才哗啦啦跪了一地,杨嬷嬷听到声音也走出门来给舒瑶请安。
“都起来吧。”舒瑶看向杨嬷嬷,问她:“张侍妾现在怎么样了,接生嬷嬷都请来了吗?”
“回侧福晋,接生嬷嬷刚到一会儿,张侍妾宫口才开了五指,但是羊水快流干了,这该怎么办啊?”
“杨大夫在里面吗?”舒瑶也没想到张侍妾摔倒时将羊水挤破了。
“在,第一时间就叫来了。”杨嬷嬷愁容满面,主子爷交代她照顾好张侍妾的胎儿,她失职了。
“大夫怎么说?”舒瑶边往走边问。
“大夫说这种情况只能开催产药,但是催产药伤身,张侍妾服用之后,可能会引发产后血崩,大夫不敢擅自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