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被斩首的黑死牟忽然一颤。

紧接着，大量的血肉和骨骼生出。

眨眼间就形成一颗全新的头颅。

看到这一幕，司书不禁皱眉。

“还是克服斩首这个弱点了吗？”

“麻烦了，难道要用阳光来干掉他？”

正当司书思考该去哪里寻找阳光的时候，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眼前的黑死牟，不一样了。

全新生长出的头颅，并不是六眼。

而是和普通人类一样的双眸。

竟然和几百年前的相貌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

司书顿感疑惑。

这时，黑死牟突然开口说道。

“把日轮刀放下吧。”

“不用这么紧张。”

“如果发现不对劲，再出手就是了。”

闻言，司书沉默片刻。

最后将日轮刀放下。

“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看透了一切。”

黑死牟道。

“你，我，还有缘一。”

“皆是如此。”

“我也意识到，过去的自己，究竟是多么的丑陋。”

司书继续说道。

“你觉得，用这种奇怪的话就能哄骗我吗？”

“我说的是实话。”

看着司书已经有再次举刀的动作，黑死牟却依旧不为所动。

“也罢，马上就好了。”

刚一说完，司书忽然看到了什么。

几率头发从黑死牟的头上掉落。

接着是第二缕，第三缕……

渐渐地，黑死牟身上的其他部位也开始分解。

还为飞灰，消失在空气当中

“你要自杀？”

“不是自杀，而是解脱。”

黑死牟看着司书，喃喃道。

“我有些累了。”

“就让这一切，结束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死牟身上的分解的部位变得越来越多。

很快，绝大部分身体都已经消失。

“司书，你是个很好的弟子。”

“如果缘一早点遇到你，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一边说着，黑死牟的分解已经到了尽头。

“穷其道者，殊途同归。”

“缘一，我终于是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我来找你了。”

语毕，黑死牟，不，现在应该称呼为继国岩胜。

最后一点的身躯也已经消失不见。

化为飞灰，缓缓消散。

“使用往生与来世。”

“目标锁定，继国岩胜。”

“希望下辈子，你能成为一名好的兄长吧。”

低头，司书看着同样在消失的虚哭神去，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他开口说道。

“再见，继国岩胜。”

“再见，师伯。”

无限城的另一边。

正在吞食脑食的无惨忽然感觉到什么。

“黑死牟，竟然跨过了那一步。”

“他竟然克服了斩首的弱点！”

“很好，这样的话，只要不遇到阳光，他就是不死的存在。”

得到充足的营养，现在又看到手下得到进化。

无惨的心情很高兴。

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黑死牟的生命气息在逐渐减弱。

不是那种被斩杀后的减弱。

而是一种极其缓慢，却又确实存在的速度在减弱。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