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栎跑到宿舍大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往回折返。时厌扭头看了一眼,不过须臾就猜到了她要干嘛。
而顾瑾年现在满脑子都是江灏的安危,都没有注意到后面两人什么情况。
等到顾瑾年和时厌赶到时,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中间,江灏后面的人正拿着一管试剂要撒出去。
顾瑾年连忙从口袋掏出来一个东西砸向那人,时厌见此手中的袖箭及时收了回来。
乔迪这时候也注意到了这两人,没有看见他此刻最想杀的人,表情阴郁可怕,冷冷地说:“怎么没看见那个小矮子,莫不是杀了人害怕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去了。”
顾瑾年现在看见江灏没事,整个人已经冷静下来,一思索就知道南栎大概去干嘛了。“南栎为什么杀了丹米尔,不该问问你吗?若不是你们挑衅在先,他也不会死。”
乔迪听见这话眸里更是卷起了残暴的杀意,“我管你怎么说,杀了我的人就得拿命来赔。本来今天想着杀他一个先泄泄愤,既然你们也来了,就都别想活着离开。”
“冤有头,债有主,杀了丹米尔的人可不在我们中间,你杀我们算哪门子道理。”
顾瑾年蹙了蹙眉,虽然知道时厌这番话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但他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江灏也猜出了时厌的用意,眼珠转了转,便开始怼时厌,“时厌你什么意思?南栎那是我们兄弟,你现在关系撇这么清,你还是个人吗?”
时厌看都没看他,盯着乔迪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自认不是你们的对手,我现在只想安全离开。”
乔迪的眼里闪过一丝兴意,但还是有所怀疑,于是故意说:“可以,但是总要有点诚意,你杀了他们两个中的一个,我就放你走。”
时厌沉下眸似在思索,抬头看了看两人,最后定格在江灏身上,“念在近一年的舍友情谊,我不用武器,来吧。”
江灏也是演上了瘾,骂骂咧咧地说:“去你大爷的,我今天就教教你做人。”
说着就朝时厌发起进攻,两人都是人精,看似很致命的攻击在落在对方身上前都刻意收了力度,加上黑夜的掩盖,一时之间也没有人看出不对。
乔迪本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出好戏,余光看见顾瑾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忽然就有些不得劲,故意刺道:“顾二少爷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呢,你不去帮一下你的好兄弟吗?不然带回去一具尸体不知道怎么和江家交代呢?”
顾瑾年哪能听不出来这人打什么主意,反唇相讥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中国人讲究公平公正,以少欺多的事我们不屑做。”
乔迪的脸色变得扭曲可怕,眼神阴鹜,“是吗?可是在我的认知里,手段不重要,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说完就将身边的人推出去,“给我狠狠地打。”
顾瑾年见此也不好再袖手旁观,和那人缠斗在一起。
乔迪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看着江灏和时厌的方向,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俩人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枪声落下的前一秒两人已经滚到了另一边。
这时他才知道这三个人根本就是演戏,被戏耍的怒意袭遍全身。
“жжж,都给我上,杀死了算我的,杀不死算你们的。”
“等等,人是我杀的,你有什么冲我来。”南栎过来看见的就是乔迪狰狞可怕的嘴脸,不禁庆幸自己找来了救兵。
乔迪猩红的眼盯着南栎,扯出渗人的笑,“你还敢来啊。怎么,以为找来这些废物我就不敢动你了?”
他慢慢向南栎走近,看着她身后的人,嘲讽道:“一个个手下败将,怎么好意思站我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