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南栎本来被他忽然的转身拥抱,气消了一半,但听到他这声抱歉,她只觉心都冻住了。
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在他怀里用力挣扎。
时厌却更用力地把她抱紧,颤抖地解释:“我接受,我接受,刚刚是我错了。”
南栎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在他怀里转过身,倔强中带着委屈,小手在他胸前捶了好几拳,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句抱歉差点气死我!”
时厌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手贴在嘴边,“我知道,都怪我,是我不好。”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慢慢消化彼此的情绪,时厌察觉到她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开始认真地检讨。
“我之前是怕连累你,你知道的,那些东西我碰都嫌脏,我不想脏了你的手,可是我看低了我们的感情,对不起。以后无论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南栎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时厌,我其实很不喜欢对不起三个字,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我们之间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我也可以理解,但我希望,不要因为同一个原因道歉两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两人认识三年多,这是时厌第一次看到她眸子里的冷清决绝,他的心猛地慌了,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保证道:“我明白,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南栎摘下脖子里的信物,握在时厌的手里,“杨教官给的这支势力我还没有用过,现在我把他先放在你手里,不单单是为了帮你,我希望你之后还给我的时候,是已经管理好的高能势力。”
时厌握紧手心里还散发着温意的玉坠,一字一句笑着说:“栎栎,我时厌这辈子绝不辜负你。”
南栎背过身压抑住鼻翼传来的酸涩,“希望你说到做到,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知道他已经知错了,但她必须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幼宣如今还昏迷着,她只有他了,她真的接受不了他有什么不测。
时厌的指节颤了颤,终是没抬起手,“好,你快休息吧,晚安。”
南栎就这么冷了他三天,他天天一闲下来就不停地和自己发消息,南栎只挑些想回的回了。
她刚开完会拿起手机,果然,又是十几条未读,她嫌弃地撇撇嘴,但眼里分明是笑意。
看到他问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她拿着笔在下巴敲了敲,回:想吃慕斯蛋糕,草莓味的,芒果也想要。
另一头的时厌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特助看着自家老板脸上浮现出笑意,终于松了一口气。
公司刚创立的时候,公司内外有的是人看不上自家老板,觉得他年纪轻又没根基。但凡是手伸得长了的,最后都被老板的雷霆手段镇压,无一不是灰溜溜地跑来道歉,又赔上很多的利益。
他跟着这样的老板工作内心本是激动的,他已经可以看到美好多金的生活在向他招手,但老板厉害是厉害,吓人也是真的吓人啊!
那黑黢黢的眸子似乎能把人身上的心思都看清楚,每次在老板面前他都有一种裸奔的感觉(不是),真是半点小心思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