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穿着囚服,头上有个大窟窿,满身都是不到一厘米大小的血点子,眼睛被白色充满,看不见瞳孔,利落寸头的金发男子。
他一只手搂着自家师姐的腰,另一只手像是玩洋娃娃的小女孩一样,轻轻拍着顾游的胸口。
赵程程小脸一下子就黑了,王八蛋,敢非礼我师姐,真是不想活了。
同屋的女囚们迷迷糊糊的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赵程程踩着丽兹的床边,从上铺顾游床上拖下来一个高个子男人,反手摔在地板上。
顾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起来以后,就看到了一个如同炼狱一般的恐怖画面。
只见自家师妹大手一握,将那男人的皮都向后扯去,整张脸瞬间就变了形,赵程程就那么掐着男人的皮,将那男人的脑袋咣咣的往地上掼,直到将水泥地板砸出了一个坑。
她一撇嘴,双手一用力,将那男人的头生生拧了下来,随手丢在一边后,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厨房用的刨丝器,按在那男人身上就是一搓。
男人的肉不像是土豆和黄瓜那般脆嫩,搓在刨丝器上,渐渐堆成了一坨黏糊糊的糊状物,就有点像酱油加多了的肉馅一般。
浓重的血腥味让房间内的女囚忍不住作呕,这只鬼似乎还算新鲜,刚死没多久,身体腐烂的程度并不严重,所以血腥味就格外重。
男鬼的惨叫声混合着呛鼻的血腥味,给人的眼睛和鼻子带来了双重刺激,最恶心的是,那坨碎肉还在不住的蠕动。
女囚们很想吐,却碍于房间中间的赵程程和那个来历不明的诡异男人,谁也不敢下床,只好噤若寒蝉的坐在床上,不停的颤抖,顾游甚至还看见,有人已经忍不住吐到了自己的床上。
她被恶心的死死攥住胸口的衣服,看着监舍中间,血腥残忍又暴力,却给了自己许多安全感的一幕,顾游忍不住劝道:“算了十九,你放他走吧。”
赵程程口中叼着烟回过头来,脸上和身上已经被鲜红的浓稠血浆糊满,看不出半点原本的肤色。
她瞪着自家师姐,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不是吧顾老四,你个怂比什么时候进化成圣母婊了?”
说着她瞪大眼睛,指着地上的男人,口齿不清的说:“这个色鬼刚才在非礼你哎!不揍他,难道你想牺牲一下?”
顾游被她气的火冒三丈,当场就想替师父清理门户,无奈她的腿脚依然有些发软,只好咬牙切齿的摊牌道:“你踏马再不把他弄走,我就要吐出来了……”
赵程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着脖子和后背已经被自己搓成肉泥的男鬼,冷哼一声,把自己嘴里的香烟吐到了男鬼的腹腔中。
甩了甩手上的血,一脚踏破了男鬼不停嚎叫的头颅,又踹了一脚对方的躯体,转身端起了自己的脸盆,拉开监舍的门:“滚,以后再出现在我面前,劳资就拿你炸丸子。”
男鬼碎成好块的脑袋缓慢的移动了一下,靠近了自己的另一半脑袋,那速度简直慢的令人发指。
赵程程翻了个白眼,指着吓得脸色比墙皮好不了多少的丽兹说:“去把他拼上,让他赶紧滚。”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监舍里的囚犯们还能听见她骂骂咧咧的声音:“这么废柴还敢来捅咕我师姐,真踏马是寿星公下油锅,纯特么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