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问题压根就是坑,选那边都是错的,都是生命,没有那个更重要,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权衡他人的生命。
赵程程记得她当时答的是:“那得看我是在车上,还是在铁路上了。”
法海说的对,蝼蚁尚且偷生,能活着,人是不会愿意死的,但她隐隐有种感觉,这种事情,法海不应该插手。
这种事情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来干,问题都没有这么大,但佛家有这些讲究,她记得之前法海还跟她讲过什么……真正的佛是不能随便显示神通之类的话。
反正大体意思就是,不让那些会法术的弟子们胡乱打扰正常人的生活轨迹,作为如来佛祖的弟子,法海如果知法犯法,那他的后果可想而知。
法海皱着眉叹了口气,似乎是被说动了,又似乎是没有被说动,三人面面相觑一顿后,谢必安试探着说:“禅师,不如你就将这阴魂归还地府吧。
我知道禅师你神通广大,要个魂魄也不算什么大事,但你没事了,也会连累我员外妹子被地府责怪的,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最终在三人的坚持下,法海终是长叹一声,将手中的灵魂交给了黑白无常。
两人与他们告别后,便转身离开了。
:“兄长,你有空去地藏王菩萨那里听听经吧。”
范无咎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让谢必安一愣,感情自己这一根筋的傻妹妹是以为自己跟法海讲佛法,人家才肯放人的。
:“呵呵呵呵……你呀你……怪不得你嫂子说你还没开窍呢……呵呵呵呵呵……”
范无咎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却也懒得多问,遂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高冷扑克脸,跟着自己兄长打道回府,交差去了。
好容易将法海糊弄过去,赵程程长舒了一口气,脑子一抽,又带着法海去共情了一个蹲在路边哭的伤心的熊孩子。
这下好了,本就不甚开心的法海,顿时更加郁闷了,随后的便闷闷不乐的给那孩子买了一个糖葫芦。
熊孩子得到糖葫芦,顿时眉开眼笑,刚才那伤心的情绪荡然无存,欢快的不得了。
法海见状眉头皱的死紧,似乎想不明白刚才还那么伤心委屈的一个人,为什么转眼就换了一个心情。
赵程程一乐,又勾住法海的神识,投入了小孩的情绪中。
见他的脸色多云转晴,赵程程又带他体验了各种不一样的情绪。
一下午下来,法海就像是一座石头雕像,突然活过来了一样,就连表情都丰富了不少。
这可把赵程程乐坏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要知道体验体验别人的生活,法海就能学到这么多,她何必费劲巴力的跟他去玩什么扮家家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