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程被这小子一打岔,差点笑场,又急忙冷哼一声,用撒泼掩盖了过去。
只见他手一扬,将桌上的一汤碗丢了出去,鼻孔朝天的叫到:“没听见爷爷问你话呢么?哑巴了?”
一旁一个大眼睛,厚嘴唇,皮肤黝黑,忠厚老实的圆脸农夫见状,上前两步,好脾气的劝道:“这位小哥消消气,我这些糖给你,你若不嫌弃,便拿着吧。”
见赵程程眯着眼睛,用眼角看自己,那人有些拘谨的低下了头,手中用软布抱起来的糖果,又往上抬了抬道:“这我没碰过,干净着呢,公子先垫垫肚子,想必主家马上就能上菜了。
这毕竟是人家的大喜日子,公子若有不爽,也莫要在这个时候发作啊。”
赵程程冷哼一声,抬手打飞了对方手中的软布和糖,摆出一张标准的欺男霸女恶霸脸,一把将那农夫推倒在地。
居高临下的打量对方一眼,又用小金花的衣袖擦了擦手,黑着脸怒喝道:“劳资会缺你这两块糖?瞎了你的狗眼,什么玩意都配给我吃吗?
乡野村夫,还敢把你碰过的东西给劳资吃?你吃了雄心豹子但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滚滚滚!来人,把他给我撵出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指着农夫坐过的那一桌的所有人道::“把他们都给老子撵出去……
哦,对了,这个可以留下。”
说着,他指指人群中的“臆想病患者”,侧头对玄豹解释道:“这人我认识。”
后者挖着鼻孔,含糊不清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个人,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路上认识的,他姓张,我朋友。”赵程程随口解释道。
玄豹闻言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哦,叫什么名字?”
这下子可把赵程程难住了,他反手挠了挠屁股,又叉腰想了想,犹豫着道:“他叫……张……什么郎的……”
“臆想症患者”闻言大怒,忍无可忍的扯着嗓子吼道:“赵兄!我叫张玉堂!张!玉!堂!!!”
赵程程哂笑一声,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敷衍道:“行了行了,知道了,别怕,哥罩着你啊。”
随即又对玄豹吼道:“喂!管家,听见没有,张玉堂留下,其他接了糖的,全特么给老子轰出去!”
似乎是不解气似的,吼完他还一脸尖酸刻薄的啐了一口:“哼,吃糖?吃屁去吧!”
此言一出,周围的宾客顿时轰的一声,窃窃私语起来,更有甚者,已经拍案起身,指着这边飙国粹了。
那发糖的鬼仆双手高举,一边摆手,一边连声劝道:“稍安勿躁,各位,稍安勿躁啊。”
待其余宾客的叫骂声渐低后,又好声好气的对赵程程拱手道:“这位大人,小的求求您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