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个镯子是他买来准备送给英叔的。
他自小身体不好,即使扎了耳洞,却依然隔三差五的生病,自从拜入了英叔门下,修习法术,积德行善后,才逐渐恢复了健康。
英叔收了几个徒弟,却从来没要过他们一分钱,众人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英叔给人办事赚来的,相当于这些年来,几个大小伙子,跟着老人家学本事不算,还一直跟着他白吃白喝。
好在他们虽然年纪不大,却都懂得感恩,立春更是用自己多年以来,悄悄给人打零工攒下来的私房钱买了礼物,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送给英叔,不说能报答他的恩情,但总归也算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如今赵程程这么一说,立春自然跟着点头,并满口附和:“是是是,我们家员外怎么会偷东西呢,镯子当然是哥哥送给你的了。”
赵程程点点头,紧接着又没皮没脸的问人家比她小了快一轮的小朋友道:“那你说,我是不是你最重要的人?”
立春随意的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就听见了阿珍的崩溃的哭声,一抬头,只看见了她的背影,和跟在她屁股后面,那两个女孩儿谴责的眼神。
立春一愣,随即转过头痴痴的看着阿珍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低下头问赵程程:“她刚才欺负了你,我们也没怪她,为什么还哭了?”
两个女孩一愣,眼神顿时更加不好了,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大声的哼了一声后,也随着阿珍一起跑了。
这回不止是立春了,英叔师徒三人都呆呆地看向门外,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笑着与赵程程父女俩搭话。
两人这才明白,立春的直男脑回路,原来是师出有名,也怪不得英叔这么一把年纪,还没媳妇儿了,敢情问题出在了这里。
小爷俩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指着那饭馆老板,对英叔说:“这位老板说……”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那老板打断:“哎呀~原来大家都是自己人啊,怪不得两位一身正气呢。
你们要是早说认识阿英,我哪里还用得着跟你们胡言乱语呢,都怪我店里的小工没眼色,阿英来了,也不去后厨叫我,看我不扣他工钱……”
说着,他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对着赵一征摆手道:“这位小兄弟,我们跟阿英都是邻居,关系好着呢,你看,今天也都怪我多嘴了,这样吧,你们吃的面,都算在我的账上好不好?”
两人还不明白他这副作态是和原因,英叔就老脸一拉:“老吴,你是不是又想给阿达的黑店里拉人了?
我早说过,他们不是好人,你少跟他们来往,你吃他那点回扣,都不够损阴德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老吴闻言,急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两个外地人不知道咱们这里的事情,晚上出去闲逛,被妖怪抓去了。”
英叔却不信他那一套,只是大手一挥,黑着脸道:“随便你,反正我劝也劝过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别来找我。”
说着,他撇了一眼桌上的空碗,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币拍在了桌上,拉着小爷俩离开了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