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虽然有些不赞同旱魃一个女人,独自在夜晚走山路回家,可赵程程一再表示她是本地人,走惯了山路,而且也是带着些本事在身上的。
经过这一天的相处下来,不管是从警员们口中了解,还是由他们自行观察想象,都不难察觉到英叔和赵一征是做什么的。
赵程程这么一说,便不再有人担心那个“有些本事”的中年女人了。
这一宿,他们喝了不少酒,许是村里住了些少数民族,吃饱喝足以后,大家便聚在一起,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之前赵程程也在契丹军队的大营里体会过这种气氛,当时只觉得恨不得自己从小就生长在那契丹辽国……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难受,可随即又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众人围着篝火,唱着那些听不懂歌词,却让人觉得震撼的高亢曲调,村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聚在一起,手拉手围成一个圈,唱唱跳跳,好不热闹。
赵程程也将知仁和猪的事情抛诸脑后,开心的跟着大人小孩儿们手拉着手,口中吆吆喝喝的胡乱哼歌,脚下磕磕绊绊的边跳边转圈。
到现在为止,一切都还很美好,可残酷的现实却一再向他们证明着自己的存在,用赤裸裸的巴掌告诉他们:乐极容易生悲。
吃饱喝足后,村民们都各自回了家,警员们和这边的一群老小道士也都各自回到了他们住宿的地方。
赵程程对于同意床铺上的两个小女孩儿有些愧疚,便央着赵一征用法术帮她们治好了感冒。
赵程程这边穿着米黄色碎花的短衣短裤才进被窝,就被睡在她旁边的那个叫做刘小梅的女孩圈进了怀里。
这女孩力气着实不小,个头还没有赵程程高,她的母亲却说她已经可以扛着一大框猪草走二里地了。
她将赵程程死死按在怀里,一张嘴,就流出了口水。
正手脚并用挣扎个不停的赵程程一抬头,吓得差点犯癫痫抽过去。
她小时候一直有这么个毛病,要么不犯病,一犯病就是往死里抽,赵爸赵妈被她吓得不轻,每天晚上都要轮流陪她一起睡,生怕自家闺女会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抽过去,然后牙关打不开,导致她咬断舌头死掉。
家里人从来不让她干活,还总是给她吃各种各样的药,带她四处求医,大医院也看过,偏方也用过,不是扎银针,就是输液,要么就是让她背佛经,可就是没能治好。
那个时候,家里的人不求她学习好,会干活什么都,只要看到她第二天还能喘气,就很欣慰了。
但奇怪的是,她大舅和三舅对此却十分淡定,甚至还大咧咧的劝家里的长辈们“过几年就好了。”。
事情还真的叫他们说中了,也不知是哪一年开始,赵程程再也没犯过癫痫,就这么奇迹般地自己痊愈了,并且吃嘛嘛香,活蹦乱跳。
后来她因为自己那沾包赖一样的过敏体质拜师练拳,身体就更结实了,就连减肥,她都只有外表看起来瘦,实际上强壮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