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一到河边,就遇见了这些人搬家,掐指一算,卦象又变了,算来算去,还是死,忍不住出言提醒,谁知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还不够恐怖,这些人竟然还敢无视自己的话,跟着那什么堂兄下煤矿。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又是气他们不听话,又是感叹命运无常。
这还真的应了她二姨说过的那句话:“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有些事,不是你说了,别人就能听的。”
经过那件事以后,山下的几个村子里就逐渐有了一个传闻:西边那座山上有个道观,道观里有个邪道,他跟他媳妇儿养了一个又丑又恶毒的妖怪女儿。
那女孩儿浑身连皮都没有,通红通红的,就像被丢进油锅里炸过一样。她自己长的吓人,就怨恨那些正常人,养了僵尸屠村不算,还下毒咒害死了很多去道观里做工的无辜百姓。
这恶毒的一家子还有一个组织,听说还有什么师叔师伯、师姐师妹的。这一家子穿金戴银,喝酒吃肉,还分别招了两拨人装修道观;另一头就故意打扮的破衣烂衫,杀人分尸,再把尸体弄烂,送回他们的亲人身边示威……听说这个邪教组织里还有一个外国女人……
因为赵程程一时心软的出言相劝,直接搞臭了道观的名声。舆论朝着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诡异方向,头也不回地撒腿狂奔,打的刚装修完的赵一征措手不及,直到很久以后才解开这个天大的误会。
一直到第二年,赵一征跟胡月茹的第二个孩子出生,赵程程也长出了新的皮肤以后,这个传闻才不了了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彼时的赵程程给同学们回了信以后,就继续专心闭关修炼了。
期间她又陆陆续续接到了许多哈利的来信,这小子自从上个学期被唐豆开解过以后,像是突然开发了什么舔狗属性一样,每天觉得自己是个活在蜜罐子里,被家人用自己的方式,深深爱着的幸福男孩儿,因而每天对姨姨姨夫和表哥花式跪舔。
德思礼一家子被这小子的突然转变搞得心里发毛,生怕他那本来就不算聪明的脑袋瓜子出什么毛病,好在后来逐渐发现,他除了跪舔以外,没有出现其他问题,这才放心下来。
原以为哈利只是偶尔抽抽风,或者是学校布置了什么跟家人相处的作业,过了这一阵子就能恢复正常,谁知他越舔越上头,邻居们都开始夸奖这孩子懂事了。
哈利开始每天早早起床,青春期的男孩子,却偏偏喜欢用甜到发嗲的夹子音喊佩妮姨妈,还硬是挤进厨房帮忙,弄得对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端着食物出来。
紧接着是帮忙做家务,还肉麻兮兮的帮弗农姨夫整理西装,帮他将忘在椅子上的公文包送到车库门口,之后还傻笑着温声夸奖瘦下来的达德利帅气。
这一番操作下来,搞得德思礼一家心中惶惶不安,好几天都没睡好。后来也逐渐习惯了,对待哈利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尤其是达德利,偶尔还会邀请哈利跟自己一起出去打游戏。
但佩妮姨妈的神色一直都非常不自然,即使哈利平日里尽量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不会魔法的普通麻瓜,但佩妮姨妈对他说话时的态度依旧是冷嘲热讽。
每到这个时候,弗农姨夫就会用复杂的目光偷瞄自己的妻子,然后默默的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也会对哈利大吼大叫,还会叫自己的儿子少跟这个没爹没妈,还不正常的坏小孩一起玩耍。
达德利对这些东西半懂不懂,还会偷偷跟弗农姨夫争辩,哈利却敏感的注意到了这些他以前不曾察觉到的异样,遂更加喜欢跪舔了。
看呐,他的家人爱他,他的父母虽然已经去世了,但他们依旧会在自己最需的时候出现,给自己帮助,他的同学们会细心的开导他,让他走出阴霾,他的姨妈姨夫,用一家的命来养育自己,即便有被连累的危险,依然没有将他赶走,他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哈利的来信非常频繁,絮絮叨叨的说着他跟姨妈姨夫一家的那些相处细节,看的赵程程不胜其烦,甚至连信都是跳着看的。
偶尔回上那么一封信,也只有寥寥几句话,顺便让花花给对方送去一些吃的喝的,哈利收到回信以后,就更来劲了,来信频率更加频繁,有那么一段时间,赵一征都要以为海德威是赵程程养的鸟了。
来往的多了以后,海德威学会了找胡月茹蹭饭吃,胡月茹不给的时候,它还学会了去厨房偷吃,连吃带拿的,肉眼可见胖起来不少,好在这货不骂人,不像德拉科那个“啾啾”……
哈利在信里表示,他还有许多许多话要跟赵程程说,信里不方便写,开学以后见面详谈,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还不到开学时间,两人就见面了。
在临近开学前的两个星期左右,赵程程收到了荣恩的信。
荣恩是这些人里面唯一一个能半点正经事的人,整个假期,他都在帮赵程程做作业,这个时间,作业已经快要做完了。
不过这封信的重点不是暑假作业,而是邀请她去一个地方,自己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她当面详谈……信的最后,附上了一个地址,还有进入这个地址的方法。
荣恩非常谨慎,除了作业的部分,其余都是用他才跟二狗子学会不久的拼音写的,有的地方还带口音,赵程程压根就看不懂,掐算片刻后,她得到了一个位置信息:格里莫广场12号。
赵程程再次将小伙伴们寄来的礼物送给赵一征跟胡月茹后,跟夫妻俩请了个假,将同学邀请自己去做客一事告诉了他们,两人看着外面好不容易才新请来的装修工人,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自家闺女在这一个多月里恢复了一些,看起来不是那么可怕了,但那也只是徒劳,她身体上的的那层筋膜里面长出了一些薄薄的脂肪,看起来更恶心了,好在外层的筋膜开始慢慢变白,不是透明的,不会一眼就看到里面的血管了。
现在一看,就像是一个没有皮肤的深粉色假肢模特一样,又丑又诡异。这些工人还是英叔跟刘盛威在镇上找的,因为住得远,所以还没来得及听见那个闹鬼和僵尸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