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寒一下子老实多了，不过眼神还是不自觉地往沈煜那边瞄去。

“咳咳。”氛围实在尴尬，言寒清清嗓子，“这个问题，沈煜比较有资格回答。”

“咔嚓！”

言寒看着沈煜手中的杯子碎成一片片，可乐混着鲜红的血液流向地上的毛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哎，生存不易，寒寒叹息。

“忘不掉。”沈煜出声，低头，处理扎进自己的血肉里的玻璃碎片，“白月光就像一轮皎洁的月，高悬在心中，连想想都像是一种亵渎。”

言寒看像沈煜的眼神变得可怜，他们兄弟几个，谁不知道沈煜心中有个白月光，一个让他渴望而不敢碰的百月光。

沈煜为什么对百事可乐情有独钟，也跟那个白月光有关。

“哎……”言寒不由得叹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沈煜睨了言寒一眼：“我和顾爷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个觊觎兄弟之妻的算哪个沦落人？长这么大，连女孩子手都没碰过吧。”

言寒：！！！！！！

说归说，闹归闹，人身攻击就过分了！

他是那种觊觎兄弟之妻的人吗？

想到秦娇，瞬间泄了气，谁曾想救他的那人被傅瑾捷足先登了！

连女孩子手都没碰过？

仔细想想，好像也是……

天呐，这么一想，他最惨！

言寒默默缩到一边，闷闷喝酒，他，高贵的万年单身狗，他们不配和自己相提并论！

可为什么！想着想着，酒液从自己的眼角滑落。

“真的忘不掉？”顾夜寒一双寒眸盯着沈煜。

“忘不掉。”

顾夜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忘不掉，也得忘。”

沈煜抬眸看向顾夜寒：“你家小姑娘有白月光？”

顾夜寒垂眸，一时间看上去竟然有那么些许可怜：“就算现在她有白月光，我也能让他变成白米饭！”

沈煜拍了拍顾夜寒的肩膀：“祝你好运。”

“所以，你今天就打算在这喝一晚上的酒？不回家了？”

“不回了。”

他不想看到少女害怕的神情，也怕自己控制不住伤害少女。

他，顾夜寒，从小到大何其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劝服自己，接受自己是个替身的事实。

“你就不怕，你不在家啊，你家小孩跑去找她的白月光？”

顾夜寒：！！！！！

叶枝芝：“阿嚏！谁又在背后议论本宫。”

叶枝芝揉了揉鼻子，面具下的一双星目看向一间包厢，晃了晃脑袋，难道自己出现错觉了？

刚刚怎么好像在这间包厢里听到了哥哥的声音？

又晃了晃脑袋，哥哥怎么可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