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箭的事儿,江明月没跟赵凌云说,准备去英国公府老钱家讨债的事儿,赵凌云没跟江明月说g。赵大老爷喝得一身酒气回家,没被江明月嫌弃,两口子一个被窝里睡觉,睡得还都挺好。
第二天赵凌云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江明月也早早的就去安远侯府接赵峥兄妹。
“又不在家?”听秋纹说,大房的两个主子都出门了后,起床了的郑氏夫人就问:“他们又在忙什么?”
这个问题,秋纹答不上来,她就是有心去打听大老爷和大夫人的事,她现在也没处打听去啊。自打大夫人嫁进门后,北院的消息就难打听了,而且,秋纹她还怕花婶儿。
郑氏夫人:“他们来给我请安了吗?”
秋纹:“大夫人来过了,知道您没起呢,就没让奴婢喊您。”
郑氏夫人:“她既然都来了,她就不能说一声她要干什么去?”
秋纹:“大,大夫人没说。”
这也得有人敢问啊。
郑氏夫人抱怨:“一点规矩都不懂,到底是乡下种地人家的出身。”
秋纹假装自己没听见老夫人的话。
“呵,”郑氏夫人又冷笑了一声,“江氏是才开始跟老大过日子,等以后她就知道跟老大过日子,是个什么滋味了。”
这话秋纹就更不敢附和了,跟大老爷过日子是什么滋味,老夫人您都跟大老爷一起过日子二十年了,您笑话大夫人是图什么呢?
“这个混账东西,不孝子,”郑氏夫人骂:“他把他弟弟逼到有家不能回的地步,你说他的心有多狠,他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秋纹:“老夫人您想二老爷了?那奴婢去请二老爷回来一趟?”
郑氏夫人沉默了一下,说:“我的绮哥儿呢?”
秋纹懂了,老夫人其实没那么想二老爷的。
“赵老二被赶出去了,你让西楼就别盯着这个弟弟了,”安远侯府里,老太太也在跟江明月说赵二老爷,“不在一个家里侍着了,他们兄弟就各过各的。”
江明月低头看自己新涂的指甲,冲自家奶“嗯”了一声。
老太太苦口婆心的,“西楼到底是当大哥的,把兄弟逼得太狠了,对他的名声没好处。”
江明月笑了起来,说:“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好名声啊。”
“住嘴!”老太太瞪了江明月一眼,“有你这么说自家相公的吗?他要没个好名声,你的名声就能好了?你们是夫妻,夫妻就是荣辱与共,你明不明白?”
江明月就又“哦”了一声。
这会儿赵峥和赵嵘小哥俩儿起床了,跟江屿和江岘一起吃了早饭,正跟着沈淇念书呢。可赵窈娘还睡着没醒,小姑娘身体不好,不能硬叫醒起床,江明月就不好急着带兄妹三人走。
“要我说啊,跟着你姐夫读书挺好,”老太太跟江明月说:“你以后就送峥哥儿和嵘哥儿过来念书。”
江明月:“不打扰姐夫备考吗?”
老太太:“哪能就埋书里不出来了?有孩子给他打打岔,我看对他,对几个孩儿都好。再说了,你姐夫自己提出来的事,要你替他操什么心?读书人的事,你懂?”
这个江明月还真不懂。
“回头让西楼问问峥哥儿和嵘哥儿,”老太太说:“看看这两个孩儿想干什么,是读书啊,还是想习武。特别是峥哥儿,这孩子的前程你们得为他着想了。”
江明月这一回很郑重地点头了,说:“我回头跟西楼说。”
“你也让西楼消停点,”老太太又把话说到了赵凌云的身上,说:“安稳的日子,它不好吗?”
江明月:“哎,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啊?”老太太说:“昨天那位世子爷遇刺,你怎么也在这事里?怎么他的事里,老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