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你眼里,算是什么?”
“是连朋友都不算了吗?”
苏盏头疼,“我觉得,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可是,我都还没有告诉你,我想要的是什么。”
许暄的内心有执念。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执念,才让他拥有了重来的机会吧。
但可惜,他好像永远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好像已经没有人爱他了。
父亲爱的是权钱地位,母亲爱的是她自己的梦想。
而阿炽,许暄内心自嘲,其实他从来都不敢奢望阿炽的爱。
他只需要阿炽对他有一点喜欢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好像唯一的喜欢也消失殆尽了。
或许,这是他重生的惩罚吧。
但最起码,让他护阿炽一生平安吧。
苏盏见他在想事情,还是重复了一遍,“你再想想吧,‘我’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那天之后,许暄好像没有那么着急出现在苏盏面前了,学校不小也也不大,他们本来就是在不同的教学楼,好像没遇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苏盏是在一周后才知道许暄已经在医院待了好几天了。
毕竟是老相识,许家的少爷病了,苏望还是抽空带苏盏去看了看。
陆惊池没来,苏盏有点不习惯。
好想靠小可怜身上啊。
果然,他放纵着自己,陆惊池又纵容着他,短短几个月时间,苏盏已经养成了上课之外,陆惊池就会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许父不在,只有许母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伤心地落泪。
苏望叹了口气,了解了缘由。
许暄想给许母做个菜,但是不小心把锅给掀了,烫到了手。
正是受过伤的那只手。
许母抽噎着说:“医生说暄暄的手近期要静养,不能练琴,可是下周就是蒋教授公开收取徒弟的时候了,错过这次机会……”
苏望皱了皱眉,说:“你也别太伤心,小暄现在身体为重,恢复好再去也不迟。”
他说着看向许暄,关心道:“暄暄,你不用着急,之后……”
许暄对他笑了笑,说:“伯父,我不急的,谢谢您和阿炽来看我。”
他的视线看向苏盏,苏望也随之看去,苏盏提着苏望让他带的果篮,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站角落里了。
苏望瞪他,苏盏就看天花板。
许母仍然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或许,她永远都想不到,她的儿子选择用近乎自残的方法来反抗。
日日练,夜夜练,都不算什么。
当她不满意自己练的曲目,扬言不弹好就去国外找更好的时候,许暄垂下眼眸,麻木地练着琴。
第二日一早,他趁着所有人都没起床,以给自己的母亲做菜的名义,弄伤了自己的手。
会痛吗?
怎么不会痛呢?
他对自己的母亲终于做出了反抗,他从软弱,到尝试反抗,是建立在许母自以为是母爱的基础之上的。
这样的爱,好痛苦啊。
“我可以单独和阿炽说些话吗?”
时夜牌糖果
苏盏牌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