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他和雷锤在瑞亚宣布开始的时候手中握紧了各自的武器。

对于他们的动作，瑞亚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提醒习惯在空中飘着，到了海水中也不会用脚踩到海底泥沙的派蒙抓住江远的衣服，说是为了能量流动。

能量流动在开启的元素视野中很是明显。

江远看的分明，他和雷锤站着的地方有一个小圈，小圈中探出两根线条，延伸至他们二人的脚下。

而流动过来的能量便汇聚在了围着他们的小圈处，沿着圆形线条转了几圈，彻底融合在了一起，变成很大一部分能量。

又转了一圈，瑞亚做了个手势，那能量进入了一根线条中，朝江远流动过来。

冰凉的能量一下子涌入体内。

这种感觉近似于江远离开试炼之塔时领到的能量类奖励。

元素视野在能量进入体内的一瞬间自动关闭了，而他的眼睛看到的不再是能量的流动或是这片海洋，而是一闪而过的画面。

画面中似乎是人鱼曾经的景象。

他看到的人鱼远比现在数量多的多，那时候海洋的物资很丰富，人鱼们无忧无虑地生活着。

画面一转，疑似为试炼者的生物来到这里，他们并不全是人形，是人鱼认知中没有听说过的生物。

人鱼们欣然欢迎他们，表面友好的外来生物却在发现了人鱼能够提升实力后对人鱼们痛下杀手。

外界来的生物实力强大，人鱼一时不察伤亡大半，反抗不过只得躲藏了起来，直到那些生物在某一日突然消失。

在那之后，鱼人莫名其妙地出现了。

到了这里，江远看到的不止是一幅幅画面，变成了被剪辑过的有声纪录片。

人鱼们因外来者造成的灾难变得没有那么单纯，鱼人样貌丑陋，出现的时间又太巧了，他们以为鱼人与离开的外来者有关系。

人鱼与鱼人开始对立，但并未对彼此赶尽杀绝。

然后就是近期，鱼人对人鱼下手的画面。

这场纪录片结束在瑞亚被追杀到沙滩上的画面中。

江远眨了眨眼，眼前是派蒙晃着的手。

“江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派蒙有些紧张的样子。

“还不错。”

江远暂时没有说出自己在刚才看到的画面。

他感受着体内的能量，发现增长的是净化能量和来自天人族的幻术能量。

说不清楚增长了多少，总之他的实力是提升了。

提升的是这两种能量，他不觉得意外——来自提瓦特大陆的元素力，没有通过国运游戏或是试炼世界的奖励提升过。

那么问题来了，他的净化能量来自哪里？

这个问题在江远脑子里仅仅待了一秒钟。

他已经很擅长把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抛之脑后了。

“那就好，”派蒙松了口气，“刚才你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一个地方，把我吓了一跳！”

“还有，你往下看看！”

江远顺着派蒙的提醒低头。

金色的鱼尾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更熟悉的双腿。

神奇的是，没有鱼尾巴，他在水中呼吸依旧自然。

“忘了说了。”

瑞亚虚弱的声音传来。

“在接受我们的祝福后，你们会和我们人鱼一样自由在水中呼吸，除非那水不是普通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