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衡越想越觉得离谱,于是索性停在蒲岁欢跟前开口道:“蒲姑娘为何出现在军营?”
闻言,楚星辞和蒲岁欢都齐齐看了对方一眼。
然后蒲岁欢说道:“岁欢太过思念星辞,所以前来看看。”
“女子不能入军,这是军规,皇兄莫不是忘记了?”楚北衡眼神犀利的看向楚星辞。
楚星辞寒眸微闭,看不出神情。
“我朝律令是,凡女子不能入伍,岁欢不过是前来探望本王,又不曾参军入伍,未犯军规。”
“哦~原来如此,是臣弟浅薄了。不过,臣弟可听闻,皇兄这军营里,可不只蒲姑娘这一位女子。”楚北衡饶有趣味的开口。
闻言,楚星辞心底微微一怔,眸中有了一丝慌乱之色,不过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
“皇弟,这军营里除了岁欢,所剩的便是军妓而已。”楚星辞淡然的回答道。
“听闻皇兄昨日宠幸了一名军妓,这还是你出生入死数十载头一次,皇弟也同这边境的百姓一样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皇兄明明未来王妃就在身侧,还冲冠一怒为红颜。”
楚北衡纳闷起来,他越来越不确定那名军妓是叶听澜,毕竟蒲岁欢还在一旁,他俩前些日子还爱得要死,为了蒲岁欢,楚星辞甘愿休弃了叶听澜,他又怎会为了听澜去伤害蒲岁欢呢?
不过,他确实开始好奇这女子究竟是何人?能让他的皇兄怒发冲冠,不惜伤害心上人。
听见楚北衡的话,昨日楚星辞同叶听澜欢爱的场景,再次出现在蒲岁欢的脑中。
楚北衡的话无异于又狠狠打了蒲岁欢的脸,将她的自尊踩在了地上摩擦。
所以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委屈得又快哭出来了。
“皇弟,这是本王的私事。不过一名军妓而已,不足为奇。”楚星辞打起了马虎眼,并不想将叶听澜的事告诉楚北衡。
楚北衡是他的政敌,两人在朝堂上分庭抗礼。
而叶听澜如今可是他与敌军抗衡的筹码,他怎会轻易将自己的底牌亮给政敌。
“不过一名军妓?那皇兄可否赠于皇弟?”楚北衡顺势说道,对于楚星辞这打太极的说法,让他对这名女子更是好奇。
闻言,楚星辞瞬时黑了脸。
“皇兄莫不是舍不得?看来传闻没错,那女子定是生得天姿国色,否则皇兄怎会如此为难。”楚北衡打趣的说道。
一旁的蒲岁欢见楚星辞久久不语,神色难看,好似有怒气涌现。害怕事情发展到不可控,赶紧打圆场道:
“七王爷,那女子岁欢见过,不过蒲柳之姿,是入不了您的眼的。星辞不过见她浑身是伤,很是可怜,同情她而已。”
“原来如此,看来同岁欢姑娘在一起后,六哥变得更仁慈了。”见两人打起了配合,楚北衡也不再多问,说完便走进了营帐。
几人刚进营帐不久,便有士兵来到了楚星辞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楚星辞脸色微变,眸中满是担忧。
不过转身看向楚北衡时,寒眸依旧,看不出一丝神色。
“李将军,你同七皇子讲讲如今的战事,本王有事,先离开片刻。”
说完,楚星辞便快步离开了议事营帐。
楚星辞刚走,一旁的蒲岁欢便跟在了他身后。
若是她没猜错,楚星辞如此骤然离开营帐,必然跟叶听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