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毒了?!”
看着十余条,还在流血的乌黑伤口,叶听澜惊呼出声。
“没事,郡主莫不是忘了,我百毒不侵。”
花子渊依旧宽慰着叶听澜,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看到叶听澜提心吊胆的模样。
“可是……这明明……”
叶听澜不是傻子,从伤口处看,花子渊已然中毒。
“化解毒需要一点时间,郡主若真不放心,那便替我止血吧。”
花子渊编出一个理由,继而拿出一瓶随身携带的药瓶,递给了叶听澜。
闻言,叶听澜虽还有疑问,但想着现下确实应该先替他止血。
于是赶紧接过药瓶,扯下几块裙摆,给花子渊上药包扎了起来。
只是这一条条伤痕,在毒液的滋润下很是恐怖,而且已然有了溃烂之势,叶听澜忍不住心疼起比她小几岁的弟弟,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明明不过十七的年纪,本应该满身稚气,却被打造成了这副百毒不侵的成熟模样。
自从花子渊受命保护自己起,到如今,她都记不得他替自己受了多少次伤。
这份恩情,怕是有生之年都无法偿还了。
“郡主……咱们得赶紧上路了。”
花子渊看着叶听澜眼中的水雾,心里流过一阵暖意。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还处于危机之中,且自己的毒并非自己所言的无事,而是一分一秒在加重。
所以,每拖一分,他们便多一分危机。
“好,赶路吧!”叶听澜转过头擦掉欲掉出来的眼泪。
为了安全起见,花子渊从身上拿出了两副易容面具,两人的面目太招摇,还是易容更为安全。
两人骑着骏马,继续朝着花间阁分舵而去。
因花子渊的易容术高超过人,这一路上虽依旧不太平,但却无人识破他们。
到了傍晚,他们终于来到了花间阁秘密分舵。
分舵本藏匿在一间客栈里。
平日里客流如云。
然而今天不知为何,门可罗雀。
花子渊被叶听澜搀扶着往客栈里走去,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
客栈里竟然空无一人,而且他们还在外厅时,便嗅见了里面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不对!听澜,我们快离开这里!”
花子渊立马觉察出了不对,于是便拉着叶听澜往门外走。
“客官,是要住店吗?”突然从内厅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看年纪约莫四十有余。
花子渊扫眼看了看那男子,心中便更觉察出不对。
这人不是花间阁的人,南靖皇城是花间阁要地,每个人都是他亲自选拔任命的,而这个人,不是他的人。
“我们夫妻从潍城躲灾而来,潍城天灾干旱,庄稼颗粒无收,不知这位贵人,能否赏口饭吃。”花子渊随即向叶听澜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立马演起戏来。
“贵人,我家相公身患重病,如今已有两日未曾进食,求贵人赏口饭吃!”叶听澜心领神会,配合了起来。
“原来是叫花子!我这是开客栈的,不是慈善堂,赶紧滚!”
那男子搞懂了两人来意,立马不耐烦了起来,开始轰人。
花子渊和叶听澜被他推攘着出了客栈。
刚出客栈,花子渊便用尽力气,带着叶听澜拐进了一条巷子,消失在了市集。
待那人回过味,带着一帮人出来时,他们早已消失踪迹。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