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指导果断道，“不可能！小沈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张厅长挑眉，“你这么维护她，那我更不能让你去查了。”

杨指导急了，势必要给沈含君讨一个公道，“那小沈要是没做过这些事呢？”

张厅长道，“那我就让小安给她道歉。”

见杨指导盯着他，不说话，张厅长叹了口气，缓缓站起来，羸弱的身子在军大衣的笼罩下，也显出几分庞大和压迫。

他敲了敲桌子，对杨指导补充道，“我和小安，一块儿给她道歉？”

杨指导这才满意，但还是抬手道，“要是她真是无辜的，那你们给人家道歉也无可厚非，张厅长，您要是诚心过意不去，那就答应我，别再拿晋升的事儿卡陆少霆同志了。”

张厅长闻言，不怒反笑，缓缓坐回椅子上，抿了口水，抬头看了看杨指导，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摆手道，“你出去吧。”

杨指导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大胆了，可察觉到一下压抑起来的气氛，还是忍不住朝张厅长走近一步，“张厅长……”

“出去吧。”

张厅长没再看他。

杨指导叹了口气，心里知道张厅长是不准他插手陆少霆的事儿了，但沈含君那边，他还是不放心，张厅长只说不让他去查，没说不准他盯着。

打听到那两个外国人正在安城大宾馆接受侦查员调查后，杨指导直接让人开车去了那边。

翌日，审讯室。

这里没有窗户，沈含君无法通过光线感知时间的存在。

昨晚她睡得很不安稳，后半夜直接梦到自己死在安蕾手中，而安蕾狞笑着嘲讽她不自量力，以为觉醒了就能改变命运，惊得沈含君一身冷汗。

再醒过来，她就睡不着了，心里很慌，总担心爸妈会出事。

就在外面传来脚步声时，沈含君脸色微沉，准备向他们请求一次对外通讯的机会，却没想到，进来的人是赵政委。

赵政委让人打开门，笑着进来，对椅子上僵坐的她招了招手，“孩子，委屈你了。”

有他这句话，沈含君浑身紧绷的弦瞬间松了下来。

她知道，赵政委能这么说，就说明她没事了。

饶是坚信自己清者自清，沈含君这一刻还是有种沉冤昭雪的感觉，不争气的掉了两滴泪，扑进了赵政委怀里：“呜呜，赵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