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大小数十个家族,皆是捐钱,捐粮,只为求一份避厄丹。
这也让原本宴会的意义淡化很多,刘琮在旁都不知该如何。
刘表也是心急,天帝之物他尚未得到,他的家底和七大家族不能相提并论,想援助都掏不出东西啊。
“使君,绣落难至南阳,然心生贪念,欲攻取南阳,实乃愧对使君。幸得使君不计前嫌收纳与绣,绣深怀感激。”
张绣起身拜谢。
“此乃天帝之目,另有三枚避厄丹,以表感激之情,还望使君莫要嫌弃才是。”
刘表一愣,年过半百的他此时却显得精神矍铄。
“佑维客气了,您叔父乃大汉骠骑将军,不远千里投奔与表,奈何发生了些许误会,以至于张济将军惨死,对此表深感痛心。还望佑维莫要仇恨与表才是。”
刘表说完,五指握拢轻咳一声:“琮儿,今日你加冠,还不请张将军落坐,敬将军一樽。”
旁边刘琮会过意,领婢女快步上前,一樽浊酒很自然的送了过去,同时刘琮贪婪的接过张绣手中仙丹及天目。
张绣一饮而尽,嘴角微微扬起,他就等刘表收下他的礼呢。
“使君,绣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使君通融一二。”
刘表褶皱的眼皮顿时一抽,他早该猜到张绣不会平白无故送其仙丹,当即警惕道:“佑维不必拘礼,但说无妨。”
“使君,您当清楚,南阳乃四战之地,北面曹操虎踞,东面袁术狼顾。
而吾麾下缺兵少将,军备匮乏,还望使君能拨掉军备、猛将与绣,如此方能使南阳无虞。”
张绣惨兮兮,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军备猛将?”刘表眼角都是一抽,这可是命脉之物,岂能…
“咳咳,佑维啊,倒不是表不想助你,可是荆州各地盗匪四起,军备多有消耗,更是折了吾数员大将,实乃有心无力啊!”
“狗东西,还真是老奸巨猾。”
张绣心中暗骂,刘表虽然进取不足,可此人能力还是有的,其在位期间曹操莫敢南下。
“不过南阳边陲重地,而佑维又乃吾心腹大将,表又岂能不近人情。
这样,稍后宴会结束,佑维同蔡将军赶赴荆州南大营,挑选上将之才十人,盔甲兵械千套,精卒三千,如何?”
“谢使君厚爱,不过荆襄乃天下要地,岂能抽调兵马与绣,若贼人乘机作乱,绣该悔恨终日。”
张绣可不想要荆州这些步卒。
“使君,兵甲军械绣皆可不要,只想向使君讨要二人,望使君允。”
“哦,只要二人?不知是何人啊!”刘表面容由痛转喜,原本他还在心痛,可张绣竟然没要反而只要二人,实乃好事。
“黄忠,文聘。此二人多年前与绣有一面之交,还望使君允诺。”
张绣语气沉重,让人不忍拒绝。
“黄忠吾知,其弓马娴熟,至于这文聘,乃何人啊?”刘表挑眉,诧异问道。
刘表注重门第,黄忠家境上佳,故而拜将随刘磐驻攸县,至于文聘,其缺却不知。
蔡瑁看了张绣一眼,眼珠微动,旋即起身道:“主公,文聘乃末将麾下百夫长,武艺稀疏平常。”
说完,蔡瑁将目光投向张绣。
张绣报以微笑,何尝不知蔡瑁何意。
“既然佑维都开口了,吾又怎能忍心拒绝,蔡瑁,稍后宴会结束,立刻调此二人至张将军麾下听令,不得有误。”刘表抬手道。
两个武将省下一大笔军械劲卒,血赚。
现在看看,张绣应该无反意,不然何必拒绝?三千劲卒莫不敌二人呼?
果然乃西凉匹夫!
有勇无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