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漪想了半天，还是夸赞的，“行啊，挺好的。能活人就是大功德。没有强权，没有太多奴役，没造下大孽，不错。”

孽力是多是少，瞒不住她。王宫上空，清气多浊气少，这是事实。

孔宣得到肯定，笑着接话，“我一直记着主上的教会和尊上的嘱咐呢，没敢造下大杀孽。”

他是在金鸡岭做过几十年总兵的人。

有很丰富的管理经验。

可不是只会打打杀杀的莽人。

小红伸伸腰，站起来，“行吧，你做的不错。这些年，咱们好歹是没用宁漪养活着。怪累的，我得先歇歇了。咱都是火属性，到了这地方，伐得很。难为你这些天能待得住……”

可不是嘛，让世间火属性最强的种族，在满是冰雪的北地待着，能舒服才怪呢。

天然的就是相生相克。

当初蓝瑶受伤了，一直在养伤。

收了那么些族人回去，宁漪当然不介意养活着，又不是养不起。

小红哪里好意思让宁漪白养。

这才让孔宣带着人出来创业。

刚开始也难过一阵子，过了几年，送里去的吃穿用度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越来越好。

不是没想着回南方，这不是南赡部洲大兴嘛，实力冠绝天下，人口众多，乱得很。

难道还能去跟人族抢地盘？

不说造下杀孽不值得。

坏了名气，损了功德才最亏呢。

还是来人烟最少的北面儿，合适。

“说到底，什么手段都是后续治理之法，前提还是修为。自打这北俱庐洲被我经营起来，人口越来越多，妖族也不靠吃人为生，都有了自己的营生，能与人族无处，收成越来越好。惦记得也不是十个八个。

全都被我打回去之后，也就消停了。

说起来，尊上，您当初不是让太清化身为佛吗？按说，太清是个挺老实的人呀。怎么如今灵山那位，那么多算计呢？脸皮还厚得紧，明知道我是谁，还好意思派人来，想要劝我皈依佛门。

还说封我做什么孔雀大明王菩萨。咋想的呢？灵山的菩萨，很稀罕吗？”

小红去休息了，孔宣又跟宁漪和亭亭聊起了经营上的事情，提到了灵山。

“一气化三清嘛，一个人的脾气性格总是有很多面的。可能灵山上那一位，刚好把太清算计的一面占得多些呗。你看如今的太上老君，都成了炼丹的术士，别的都不干了。”

宁漪就这么解释的。

太清老实？少算计？

真老实人是通天，他现在啥结果？

少算计？算计少了，他早被别个圣人算计死了。

真少算计的，是女娲。不然不会被坑到如今这样儿。

但这话，宁漪可不会说。说了，别人得咋想她呢？

孔宣也不知道真信假信，咧着嘴接着说呢，“还不只那些呢。刚刚我都没敢说，怕蓝护法气着。她之前不是被尊为佛母嘛。如今那位把这都继承了。那话里话外的，忽悠灵山那些菩萨罗汉的，说什么他是从天下间第一只鸾鸟腹中生出，也算是鸾鸟的孩子……

丫的就是暗示他是准提转世。拿着圣人的名号，拉大族做虎皮的。

给他自己抬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