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兰并未回答她，而是再次摸了摸她的头：有机会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你们俩为何不合适了。

“那~想通了能改变吗？”

她说的改变自然是杀神对自己的看法。

叶秋兰见她面露坚决也是一愣，世上有太多因爱成恨的例子，她不想侄女以如此的方式去找死，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搏一搏，改变侄女，助她心想事成。

蜕变的过程对周芷玉而言很残忍,就算蜕变失败，也要让侄女死了这条心，无论如何这件必须尽快解决。

最终叶秋兰叹着气开口道。

“小玉，末世是残酷的，残酷到颠覆你以往的认知，你是否真有勇气去面对？”

“我有，所以我不介意他用神经毒气去杀人”

叶秋兰却摇了摇头：首先你用【不介意】这三个字就足以说明问题，其它的不说，就拿舒瑶来讲，基地几乎所有的武器导弹都是她解锁的，你听到她说过不介意杀神拿导弹去杀人这种话嘛？

“这~”

周芷玉皱眉，叶秋兰却继续说道。

“这就是末世，大家都想活着，杀神也一样，如果没有那些导弹，他能保住咱们？他能保证这几万人的基地正常运作？那些工程师技术员会前赴后继地追随他？

这就是你跟姚妮妮她们的区别，她们的心中只有杀神，就算杀神用导弹杀死上万人，她们依旧初心不变，你能做到吗？”

“我~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滥杀无辜”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你应该将自己男人的安全放在首位，而不是吃着他的物资去质疑他有没有滥杀无辜，我们的命都是他给的，压根就没资格去质疑他，

一旦他出了事，基地几万人怎么办？姚妮妮她们怎么办？郝强的孩子怎么办？你自己还能依靠谁？

几万人的希望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你觉得他还有精力去考虑是否滥杀无辜？”

想要扭转侄女必须下猛药，扭曲心理也好，歪理也罢，这关都过不了，也就没必要去外面见识真正的末世了。

“小玉，听小姨一句劝，杀神的女人不好当，咱们就在这实验室做你最喜欢的科研，免得~~”

看着双眼无神的周芷玉，叶秋兰终究还是没忍心将‘害人害己’这四个字说出来……

转眼五天过去，周芷玉带着VSS神经毒气弹踏上运输机，她以必须现场亲自收集数据为由，获得了外出机会。

一上飞机就看到陈老六枕着妙雪的大腿呼呼大睡。

郝强看着对面的舒岩松有些不解。

“老舒，你不是驾驶员嘛？干嘛也坐在这？”

“我跟老板说好了，让小媃跟着你们去见识一下末世，她虽然执行过几次轰炸任务，但并不了解真正的末世，她已经不是军人，如果还保持之前的心态，早晚会害死她”

郝强给他散了支烟：你倒挺有先见之明的嘛，你就不怕她承受不了末世的残酷？

“这点血腥都受不了还算什么军人”

强子咧嘴一笑：我念书少不会表达，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并不是血腥场面。

老舒揉了揉太阳穴：总比丢了性命强。

“也对，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周芷玉听着两人的谈话一言不发，美目偶尔瞟一眼陈老六。

妙雪则拿着地图仔细查看，时不时在本子上记录着……

飞机降落在川城机场时已是烈日当头，跑道旁整齐地站立着三十名士兵和一大堆收上来的兽尸，准备运往阿勒泰。

当然，运尸是假，偷运士兵才是真，机场内部还有近三百人准备悄悄登机。

基地搬迁，但招聘不会停止，陈老六可不会做这种断后路的事情，铁牛和余乐不在西域就是因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