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六艰难睁眼,预想适应外界的光线,嗓子像被烧红的铁棍烫过一般,干涩、刺疼。
“水~水~”
趴在一旁的米糯糯立马惊醒:宇哥,是你在说话吗?
陈宇缓缓点头,米糯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从外面冲进来的铁牛也慌了神:师娘,你咋哭了?
“你师父~他~他~要喝水”
铁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使劲磕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师父哎~我的好师傅哎~怎么说渴就渴了呢,您睁开眼看看铁牛,铁牛舍不得你啊……”
眼泪汪汪的米糯糯也被他整懵了,见他拿出水壶就想往地上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地上的石头就砸了过去。
“师娘,您干啥砸我?”
“你师傅只是渴了,又没死,你嚎什么嚎”
“啥?渴~渴了?还~还活着?”
见米糯糯点头,傻牛面如死灰,以前家里穷,偶尔也会去丧葬队挣点哭钱,刚才气氛上来了没忍住。
陈老六的拳头慢慢捏紧,傻牛的菊花也随之一紧。
要死了~要死了,这下完蛋了,被师娘的停顿给害死了。
随即跪地装模作样抽了自己两下:师父,徒儿错了,童言无忌,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哈。
说完将水壶交给米糯糯,并投去一个眼神,表示自己出去躲两天,然后一溜烟跑没影了……
陈老六全身酸痛,嘴巴也张不开,米糯糯就来了个口口相传,喂了半壶水和一大勺高级角髓,才能堪堪站立。
米糯糯再次扑进他怀里:宇哥,你吓死我了,呜呜~~
陈宇也搂住她轻轻拍背:让你们担心了。
米糯糯使劲摇头,哭声更大……
得知自己昏迷了二十多天,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好饿,于是拿出炭和铜炉,两人就地涮火锅。
米糯糯调好锅底后看到男人在四处翻找着什么。
“宇哥,你在找什么呀?”
他展开手掌露出一小块红色果冻。
“这是什么呀?”
“树膏,上次雷击木上不也刮下来一些嘛,这比角髓的疗伤效果还要好”
“你别找了,我都收集起来让妮妮姐带回家了,我就说这玩意有用,果然没错,嘻嘻~~”
“收集到多少?”
“加起来有一脸盆吧,本来有小汽车那么大一块,都被你吸收了”
说着拿出他被果冻包裹着的照片:那一脸盆都是从那整块上掉下来的,没事的时候我就用筷子夹到玻璃瓶中。
陈老六抓着她的手拍了拍,后者顺势靠在他怀里,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