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退后时,薛仁贵扬起右臂,扣动袖箭,嘭,一道钢针飞出,与弯身抽出长靴匕首,猛地跨步上前抓住金云河,锋利的匕首削去他头颅。
木箱旁裨将处境同样惨烈,聚精会神观察时,锋利的断箭破箱而出,几乎相同时间内黑骑燕骑手臂,锋利的钢针从袖箭内飞出,一众将领反应不过来,有人当场惨遭射杀,有将领受伤,尚未发出声音,曹继叔等黑骑已扑上去杀戮,也有将领侥幸木箱内断箭,与袖箭射出的钢针,却惨遭赵牧消音长枪当场击杀。
刹那间,帅帐内血气腾腾。
曹继叔,薛仁贵领着黑骑杀伐果断,快速斩首,顺道斩杀张恒。
十余名高句丽将领头颅落地,快速被扔进木箱内。
赵牧收起长枪,低声说:“抬出去,准备撤离。”
黑骑领命抬着木箱安然退出帅帐,赵牧,曹继叔,薛仁贵,卢全胜等喝酒,越有半柱香后,曹继叔起身冲着金云河尸体道道:“大将军你醉了,谢大将军款待”
“三公子,早点休息。”赵牧模仿着金云河声音说。
赵牧妆向卢全胜点点头,彼此互相搀扶走出帅帐,发现一队巡逻兵远去,卢全胜掏出些碎银扔给守兵说:“金将军等醉了,严禁任何人打扰,违令者杀无赦。”
“喏!”
几名守军颔首,欢喜的数着银子。
目送巡逻兵离去,曹继叔,薛仁贵猛地上前,当场扭断两名守卫脖子,借助长矛支撑起尸体。
赵牧一行抵达军帐,木箱换成木盒,轻装简从上马,向辕门而离。
辕门处,朴昌善率军巡逻,瞧着赵牧等轻装简行,好奇的询问:“三公子,卢公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离去?”
“朝廷严查,越早回去越好。”卢全胜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递给朴昌善说:“朴兄,下次来,卢某请你喝酒。”
“谢了。”
朴昌善抓着两锭金子,亲自送赵牧一行出营,离别时,挥手道:“一路顺风啊!”
“朴兄保重!”
卢全胜回礼。
赵牧一行徐徐前行,走出一里地,即刻快马加鞭,约走出十余里地,等他们渡过辽水时,东面军营内,终于冒起通天火光。
观之,曹继叔仰首郎笑说:“大将军好手段,长香配松油,肯定把高句丽的粮草烧个精光。”
“是啊,失去粮草,高句丽军坚持不了多久。”薛仁贵郎笑说。
“唉!”
“可惜,没有带走粮食钱。”赵牧叹口气。
呃。
曹继叔,薛仁贵,卢全胜望着金云河携带的佩剑,玉佩,一时不知怎么回来。
这些物件,价值远远超过粮食钱了。
何况斩杀高句丽十余名将领,把他们首级带回长安,皇帝肯定加官进爵,大肆封赏,那点粮食算什么。
不过,卢全胜却不像曹继叔,薛仁贵那般高兴,他面色忧郁,战战兢兢望向赵牧,结结巴巴说:“国公,小的协助您斩杀金云河,能否将功赎罪?望国公高抬贵手啊。”
“放心,你死不了。”赵牧朗声说:“走,去幽州,回长安。”
对于卢全胜这种里通外国的货色,理当千刀万剐,但他绝不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事,至于回到长安,刑部官吏怎样处理,与他何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