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似遭惊雷,高声惊呼。
他对天发誓,自己性别男,爱好女,怎么可能喜欢男孩子。
熟料尚未探明少年郎性别,反让对方误会。
携美出行。
下次必须携美同行,免得上街研究男子胸脯,遭人误以为有断袖之癖。
发现少年郎依旧望向自己,赵牧决定拍马快走。
谁知少年郎策马紧追追来,与他并驾齐驱道:“在下很喜欢兄台的曲子。”
“嗯!”
赵牧不愿久留,更不愿多言。
他感觉这货才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少年郎发现赵牧态度冷漠,越发来了兴趣,饶有兴致的追问:“兄台,长安人?”
“是长安人。”赵牧道。
“长安果然人杰地灵,不愧为天子脚下。”少年郎望着赵牧道:“在下斗胆请求,望兄台把曲子赠予在下。”
原来喜欢曲子啊。
赵牧深呼口气,有过吟诗作曲的经历,他深知才华横溢的才俊,在长安颇有几分后世明星的地位。
这少年郎莫非是自己小迷弟。
不过,他急着回府,哪有时间把歌曲写出来,不耐烦的说:“哪是什么好曲子,随性哼唱,随性哼唱。”
闻声,少年郎满面佩服,抱拳作揖询问:“兄台是遇到什么高兴事吗,是否分享给在下听听?”
刨根问底。
这是准备上门查户口吗?
赵牧心情不爽,决定逗一逗少年郎:“偶得一首好诗。”
少年郎眼色发亮,策马靠近赵牧道:“兄台,快快分享出来。”
赵牧向少年郎勾勾手,对方侧首靠近,顷刻间香气扑鼻而来,赵牧越发怀疑对方身份,轻吟说:“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吟诗中,赵牧目不转睛打量着少年郎。
少年郎闻声面红耳赤,气息紧促,赵牧掩口窃笑,长臂搭在少年郎肩膀道:“小哥羞怯,难道是童男?”
少年郎很不适应赵牧的亲密举动,听闻童男两字,面颊越发绯红,却忍着怒气,翘起眼皮瞥向赵牧说:“让兄台见笑了。”
这时,赵牧表现的越发亲切,朗声说:“相遇即是缘,长安烟花之地不少,今晚为兄做东,带小哥去长长见识,保证小哥一发入魂。”
少年郎神色越发难看,扭着肩膀挣扎着,推掉赵牧长臂,面色平静的说说:“在下逛遍长安各处烟花之地,尽是些庸脂俗粉,着实提起不起兴趣,兄台喜欢,不妨独自前往。”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
一番试探,赵牧基本确定少年郎是男儿身,和煦的说:“不逗你了,生意上赚了点小钱。”
呼!
少年郎如释重负,暗呼口气。
秀眸望向赵牧说:“巧了,在下家里也经营生意,不知兄台经营什么?”
“羊毛!”
赵牧随口打哈哈。
羊毛?
少年郎与身边小厮一愣,羊毛贱如泥土,商人弃之如履,整座长安城仅赵牧去年冬大肆收购羊毛作为棉衣出售,夏日炎炎,怎会有商人经营羊毛呢?
不合常规啊!
“兄台,切莫玩笑?”
赵牧铿锵有力的说:“我从来不与钱开玩笑。”
“但羊毛如何赚钱?”少年郎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