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花园内仅剩风声。
然而,仅是刹那花园场面失控,世家女眷闻之惊叫,特别是赵牧吟诗,与之对视的女眷,一个个自我陶醉,误以为赵牧为她吟诗传情。
惊叫声。
欢呼声。
声声入耳,震耳发聩。
赵牧回到座位时,一名女子紧追而来,取下香囊放在案台上,眨着眼睛冲赵牧说:“奴家仰慕公子已久,望私下里有机会与公子赏花观月。”
尚未回神,女眷接二连三上前,片刻间,赵牧眼前的案台上摆放着好些香囊,锦帕等。
打量着眼前的礼物,赵牧颇为感慨。
若他逐一前去各王公家提亲,怕能组建个女足队。
不得已,赵牧唯有饮酒解愁。
此举,却激发起学子们的斗志。
若做出佳句,博得世家女青睐,既能咸鱼翻身。
顿时,诗会越发热闹。
案桌旁,杨青萝看着堆积的礼物,藕臂紧抱赵牧臂腕,螓首枕在他肩膀,轻笑说:“夫君好福气啊,奴家瞟了瞟送礼的女子,皆是世家女。”
“赵兄好福气啊。”房遗直羡慕的说。
迎娶世家女与寻常的娶妻纳妾截然不同,纵然他是左仆射之子,也未必有机会迎娶世家女。
今日竟目睹世家女向赵牧传情,关键不是一人,而是十余人。
奇怪,绝对的奇观。
“是啊,某越来越羡慕赵兄了。”房遗爱说。
“无需羡慕。”赵牧淡定的说。
房遗爱,房遗直齐齐白了眼赵牧,这货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不懂他们的难处。
旁边,杨青萝瞥了眼房家兄弟,低声说:“诗会上好些世家子金屋藏娇,仍然前来猎艳,他们品行,才华,与夫君相差甚远尚且如此,夫君何不娶几名世家女,奴家帮夫君物色物色。”
“讨打!”赵牧把饮品推给杨青萝说。
“嘻嘻...”
详谈中,高艺甄瞧见赵牧与杨青萝窃窃私语,侧首向高桓权说:“王兄,是时候了。”
几日前,她在长安街丢尽颜面,诗会相见,必须设法让赵牧出丑。
闻声,高桓权向盖苏文点头。
盖苏文举起酒杯向赵牧行礼,朗声说:“国公,闲暇之余,你我何不对弈呢?”
赵牧早瞧见高桓权,高艺甄,盖苏文,仅是赖得搭理对方。
此间盖苏文提议对弈。
未等赵牧说话,房遗爱捧腹大笑说:“使臣,你怕不知赵兄发明的跳棋,象棋,早传遍长安,与之对弈,无疑是班门弄斧。”
“盖苏文,先生棋艺绝佳,莫要自取其辱。”李承乾好言相劝。
赵牧擅长兵法韬略,也擅长琴棋书画,堪称罕见的全才。
盖苏文面不改色,嘴角噙笑说:“殿下,外臣亦不擅长棋艺。今外臣所说的对弈,即为军旗博弈,沙盘推演。”
赵牧善战。
他计划试探虚实。
军旗博弈,沙盘作战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若能揣摩几分,好未雨绸缪,提前备战。
高艺甄扬起高傲的头颅,仿佛骄傲的天鹅,咄咄逼人的询问:“没错,盖苏文乃高句丽优秀将领,沙盘博弈,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