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迎亲队伍从龚家庄出发。
赵牧身穿红色喜服,罕见的化妆,喷了香水。
再有把折扇,溜达中吹起口哨,绝对是西门庆重生。
大婚。
大昏。
超级折腾人。
随行的队伍内,既有程处默等勋贵,也有军中死党,黑骑精锐,长安最负盛名的乐师。
一个个乐此不疲,各自精心打扮,收拾的人模狗样。
一路浩浩荡荡前往皇宫。
沿途围观的人摩肩擦踵,纷纷抱拳道贺,发出阵阵欢呼声。
换上劲装的黑骑挎着篮子,抓起提前备好的各类糖果,零食,铜板抛洒出去。
“奢侈。”
“太奢侈了。”
望着半空飞落的糖果,零食,程处默痛心疾首的感慨。
“钱不钱的都是小事,关键美味绝伦。”房遗爱吧唧着嘴,沿路边吃边说。
“美中不足未能乘坐热气球迎亲,不然肯定轰动长安。”房遗直说。
“今日不轰动吗?”尉迟宝林询问。
听闻赵牧大婚,长安十里八乡的百姓前来围观。
赵牧更霸气,在龚家庄内设流水宴席,不管何人,不论身份,来者是客,提供上等佳酿,各类美味佳肴。
尉迟宝林得知,早惊目结舌。
“轰动,当然轰动。”
一路闲谈,抵达长安。
长安,人山人海,朝廷派禁军维护秩序。
从朱雀大街到皇宫,街边人头耸动。
“来了!”
“国公来了。”
“锣鼓,起!”
才进城,城门处穿红戴绿的鼓手,欢快的擂鼓奏乐。
跃起震耳,欢快,气氛热闹,洋溢。
赵牧侧首详细打量,所有鼓手竟是平常与他来往密切的商人,边挥舞鼓锤,边抱拳道贺。
什么新婚快乐。
什么抱得美人。
什么早生贵子。
说着喜庆的话,满是祝福的话语。
赵牧抱拳回礼,嘱咐众人前去山庄吃喜宴,黑骑借机抛洒的糖果,零食,铜钱。
未走多远,街道出现些着装朴素的百姓,或称之为常常受赵牧恩惠,靠街边赈济为生的百姓,各个作揖送福。赵牧依然回礼,邀请对方前往山庄赴宴。
再前行半里路,长安学子成群结队作揖行礼,送诗送福。未等学子们散去,群芳楼的舞女也纷纷涌上来。
“大将军好旺的人气啊。”
与她们简单寒暄几句,迎亲队伍继续前行,程处默朗声说。
他执掌梅花内卫,需结识各种人刺探消息,而赵牧位居中枢,贵不可言,却依然结交三教九流,不论贵贱与亲疏皆平等相待。
“是啊,即前无古人,怕也后无来者。”曹继叔笑语说。
他钦佩赵牧为人处世,对达官贵族,贩夫走卒皆以礼相待,以真心换真心,堪比古之孟尝君。
曹继叔话刚说完,脸色黑了下来。
“大将军,世家女拦路。”
相较于商人,贫农,舞女,学子直接送上祝福,世家女来意不明。
呼。
赵牧喘口气,好不尴尬。
前去迎亲,世家女拦路作甚。
“祝君恩爱天长,好合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