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
赵牧,郑丽婉出双入对,如胶似漆。
几日间,赵牧常常出没于佳人寝室,卿卿我我,柔情蜜意。
一旬过去,郑丽婉以避免厚此薄彼为由,劝说赵牧移步长乐寝室。
一切渐渐走上正轨,赵牧忙于政务,生意。
秋日渐去,气候微凉。
长安。
四方馆。
朝廷专门设置,以接待四方邦国使臣,分设使者四人,各自主管双方往来及贸易等事。
此时,气氛薄凉。
四方馆即是双方来往的窗口,也是彼此换取情报的渠道。
赵牧大婚前夕,一则消息传遍四方馆,各国使团内炸开了锅。
近来长安东南一处,常常传出惊雷声,附近百姓传言赵牧私下锻造攻城利器。
消息一出,各邦使臣似惊弓之鸟。
从西域而来的高昌使臣,最先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夏末,赵牧率黑骑进草原,以一己之力逼退气焰嚣张的薛延陀部。
来往于草原,西域的商人,私下里说黑骑犹似神兵降临,与仆骨族,回纥作战时,常常伴随阵阵惊雷声,火光蔓延,战场布满深坑,沟壑。
介于传言,与夷男丧家犬式的举族迁移,高昌国被迫派使臣前来长安。
今长安东南再度响起惊雷声,各邦使臣嗅到危险的气息。
长安东南蓝田,恰是赵牧别苑所在。
附近有赵牧早年修筑的作坊,神武军练兵的军营。
到底何物作祟,使臣毫不知情。
今日,礼部派来官吏宣布,明日晌午皇帝邀请各国使臣前去神武军军营赴宴。
此举吓的各国使臣瞠目结舌。
以前他们心甘情愿带着贡品,跋山涉水来长安进贡,毕竟常常获得数倍的赏赐。
一直来,各邦国把进贡当做生意来做。
怎料惨遭赵牧制止,近年来,各邦以臣子名义进贡,朝廷封赏减少,纵然双方贸易增多,但随着唐军兵锋越来越强势,各邦使臣很不情愿来长安。
出使长安,沦为苦差事。
沿途舟车劳顿,入朝唇枪舌剑,收获甚微。
今皇上邀请使臣前去神武军军营赴宴,他们待遇每况愈下。
神武军。
唐之劲旅。
赵牧之利器。
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于军营内设宴,分明有震慑的嫌疑。
静默中,禄东赞面色平静,好奇的询问:“诸位,有谁目睹赵牧所锻造的利器吗?”
出使长安前,听闻赵牧负气出走,本计划设法劝说赵牧远赴吐蕃呢。
怎料尚未出发,赵牧所部占领河湟谷地,李道宗领兵征战,一举荡平吐谷浑。
西境强国,大唐,吐蕃之间的屏障,化作烟尘散去。
一路舟车劳顿抵达长安,即收到消息称赵牧大肆聚集匠人,锻造神兵利器,怎奈没有机会目睹。
他派精壮机灵的兵勇前往蓝田一带侦查,作坊,靶场内外守卫森严。
不光巡逻兵持械出没,有秩序的巡逻,附近山峰,各地内,藏有各种暗哨,前去侦查的兵勇常常有去无回。
损兵折将,却毫无所获。
高昌国使臣瞥了眼禄东赞,低声说:“赵牧,神人也,不得不防。”
他没有机会目睹赵牧锻造的利器,怎奈薛延陀部狼狈而逃乃铁板事实。
唇亡齿寒。
高昌国不敢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