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又为何事啊。”高建武雅兴被打扰,不耐烦的说。
高焕恒瞥了眼高建武身旁小太监,高建武观之,示意对方退下去。
这时,高焕恒躬身道:“父王,辽河守将传来八百里急报。”说话间,他徐徐走上去,把书信呈给高建武。
高建武兴致不高的阅览书信,他很清楚世子与盖苏文矛盾越来越多,双方都想方设法扳倒对方。
简单阅览书信,高建武轻笑说:“愚蠢,这等流言蜚语也能相信吗?”
若盖苏文计划联合赵牧倒戈,这等私密的书信怎能传出来,还恰好是在大唐边境传出来。
“父王,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高焕恒焦急的说。
他也怀疑书信来源,但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高焕恒发觉高建武面色平静,高声进言:“父王,大唐东征高句丽的事情越来越确定,目前,高句丽内决不能发生半点意外,儿臣以为即使不追究盖苏文,也该把盖苏文调回来,以免唐军趁辽河兵少将寡,悄悄派兵偷袭。”
高建武端坐起来,喝了酒说:“这还差不多,作为世子,高句丽未来继承人,莫要整日针对朝臣,该警惕大唐才对。”
高焕恒面色尴尬。
他时常上书谈论政务,指出时弊,怎奈朝堂不接纳啊。
使得他作为世子,于朝堂存在感极低,话语权更弱。
听闻高建武批评,高桓权说:“父王同意调回盖苏文了?”
“哼。”
高建武面色冷凝怒哼。
说来说去,依然是不赞同盖苏文出兵。
高建武起身走下台阶,狠狠瞪了眼高焕恒,怒声批评:“盖苏文领兵西征,目前没有传回任何噩耗,表明此前你所担心事情全没有发生,反之说明盖苏文提议是正确的。
目前,盖苏文与古斯塔,夷男的联军汇合,必能从北面威胁大唐。
纵然李世民有东征高句丽的念头,也必须考虑大唐北疆安危,盖苏文等在燕然山一带对唐军攻势越猛,高句丽国土之上越安全。
调集盖苏文回京之事,以后无需再提。”
“父王。”
高桓权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能中伤盖苏文,反而使得父王越发相信盖苏文。
长此以往,他处境非常危险啊。
若盖苏文凯旋归来,盖苏文肯定大胜之势铲除异己。
与公与私,绝非好事。
高建武瞪了眼高桓权,冷酷的说:“既然你怀疑盖苏文,孤让你去查,查的清清楚楚,好提前死了这条心,以免与盖苏文冲突愈演愈烈,导致高句丽陷于内乱之中。”
闻声,高桓权内心窃喜。
让他查。
他定能查出蛛丝马迹,找出些许端倪。
躬身抱拳行高建武行礼:“谢父王,儿臣告退。”
高建武折身走到台阶,自斟自饮喝下一杯酒,对走到宫门处高桓权说:“以后再敢传递挑拨离间的信件,休怪孤重罚。”
“喏。”
高桓权折身领命,徐徐走出宫殿。
广场之上,高桓权紧紧攥着拳头,盖苏文祸国,决不可久留,今他有督查之权,即使网罗罪名,也要消弱盖苏文的势力,争取把盖苏文拉下马。
盖苏文归来之日,将是他问斩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