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赵牧起身情不自禁仰头朗笑,抓起食案酒杯从窗户扔下去,啪一声,酒水四溅,酒杯粉碎。
摔杯为号吗?
索隆等使者神色冷凝,紧绷,不由自主望向楼梯通道,担心黑骑蜂拥杀进来。
走廊静可罗雀,没有发生众人担心的事儿。
吱。
突然街道响起一声刺耳的信号声。
索隆等疾步走向窗户旁,紧张兮兮向街道望去。
哒哒...哒哒...
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快速从远处传来,片刻间,数百名黑骑策马驰骋而来,气势森森,杀气腾腾。每名黑骑战马后方拖着名浑身鲜血淋漓的人。
战马疾驰,街道留下道道血迹。
这...
索隆等观之,面露惊愕之色。
隔壁包间,李承乾,长孙无忌听到街道上传来的动静,纷纷起身走到窗户旁,目睹街道中央策马而坐的黑骑,与地面血淋淋囚犯,李承乾面孔露出几分紧张之色。
他早知赵牧凶名在外,是个狠角色。
但平日相处赵牧始终表现的谦和,对他严厉也仅是先生对学子教训。
没想到...
“舅舅,先生这手段...”
“哈哈哈...”
长孙无忌捋着胡须朗笑,毫不在乎的说:“他们不死,今晚长安遭殃,赵牧这是告诉你,唯有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你作为储君,大唐未来继承人,必须行事果断,该杀则杀,遇事不能拖泥带水。”
“嗯。”
李承乾轻轻点头。
窗户旁,赵牧托腮淡定的说:“这阵子,有些不知好歹的狂徒,以为天子东征,太子年幼,长安城内没人治的了他们,敢携带兵器,火油,悄悄混进长安惹是生非。
本王呢,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
此言出,所有使者不由自主望向索隆。
十倍还之。
赵牧说到做到。
南诏使者急忙躬身行礼,表达自己忠心:“郡王,外面囚徒皆非南诏族人,我南诏国愿世代效忠大唐。”
“呵呵...”
赵牧轻蔑哼笑,南诏使者不懂赵牧何意,见赵牧没有追究,不敢再做出头鸟,忙恭敬退到旁边。
百济,新罗使者目睹街道上,躺在血泊内的囚徒也暗暗松口气,从着装外貌来看对方非他们的族人。
几人目光转向于阗国使者,与西突厥的索隆身上。
联想到赵牧质问索隆,基本肯定是索隆的族人,来自西突厥的死士。
“郡王...”
于阗国使者急于解释,计划快速洗脱嫌疑。
赵牧没有搭理他,冷厉的眼神瞥向索隆,怒声说:“索隆,给本王个交代,不然休怪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索隆目光瞥向街道上生死不明的囚徒,余光再望向盛气凌人的赵牧,内心紧张的像拉满的弓弦。
黑骑拖着众人出现时,他即确定受害者乃自己的族人,是他悄悄招募的死士。
今晚计划行事,怎料提前落入黑骑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