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
赵牧带黑骑前去探望武珝。
以前,他最担心武珝黑化,安排她于骊山学院内学习。
怎料武怀运,武元爽,武惟良三个蠢货,不懂武珝黑化造成怎样的恐怖后果,敢把武珝赶出武家。
他记得没错的话,这时起武珝渐渐黑化,成为恐怖的武则天。
今日事发,必须率先安抚武珝,再惩治武氏兄弟。
在丫鬟指引下,赵牧成功于平康坊的小巷内找到武珝的住所。
对于平康坊,赵牧异常的熟悉。
长安城东贵西富,东为达官贵族,西为富商巨贾,而平康坊乃百花楼所在之地,为歌姬的住所。
武珝。
堂堂国公之女,沦落到这种藏污纳垢之地。
尚未走进宅院,院内传来喋喋冷笑:“小娘子,你最好识趣,去伺候好我家公子,否则休怪小爷把你卖进百花楼。”
“我家老爷乃中书舍人,跟了我家少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家丁高声附和。
武珝身穿素衣,柔荑紧抓着手枪,面容惊慌的望向庭院内的几名壮汉。
父亲郁郁而终,母亲饱受兄长刻薄对待,时常凌虐羞辱她。
她们母女从荆州迁来长安,这阵子母亲身体抱恙,她花费心思悉心照料,今日上街买药时,偶遇歹人骚扰,为甩掉对方特意走了很多弯路,怎料对方依然追到家里来。
“你们休要张狂,我不怕你们的。”
“哼,给脸不要脸。”院内有人叫道。
武珝警惕的望向几人,警告说:“本小姐与中书令有婚约,不想死最好滚。”
中书令。
庭院内的管家,家丁,听见中书令三字即刻想到赵牧,少顷的惊诧后,管家情不自禁朗笑说:“你与中书令有婚约,老子还是中书令的二大爷呢。”
“没错,少拿中书令吓唬人。”家丁在旁附和。
嘭。
话刚落音,赵牧踹开房门,气势汹汹走进庭院,喝道:“那个混账声称是本王二大爷,往死里打?”
声音未落,裴行俭带着数十名黑骑冲进庭院。
观之,一众骚扰武珝的人,顷刻间吓的呆若木鸡,痴痴愣于原地。
赵牧...赵牧竟然来了。
那么...那么...
惊诧中,黑骑飞扑上去,抡起刀柄乱打。
武珝发觉赵牧前来,收起枪扑到赵牧怀里,带着哭腔说:“郎君,你怎么才来啊。”
她以前锦衣玉食,被赵牧,武士彟保护的极好,何尝遇过这等场景啊。
赵牧抱起武珝,掏出锦帕抹去武珝眼角泪水,柔声说:“来长安,为何不住进王府呢?”
他仅知晓武珝前去荆州吊唁,送武士彟回山西,孰料接连发生这么多事儿。
“母亲禁止,诩儿不敢违抗。”武珝垂首喃喃的说。
赵牧指头轻弹于武珝额头,白了眼佳人,向裴行俭下令:“派人去找太医为夫人治病。”
“喏。”
裴行俭领命。
这时,赵牧目光转向庭院内来找茬的人。
他担任中书令,中书舍人府内的管家,家丁飞扬跋扈,敢来骚扰武珝。
该说他治下不严呢,还是说有人狂妄自大。
“中书省下六名中书舍人,你们是哪家家丁?”
噗通一声。
鼻青脸肿的管家慌张跪地,急声说:“大...大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