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此乃程处默为人处世的准则。
即使他担任梅花内卫统领,控制朝廷情报机构,却不代表他滥杀无辜,嗜杀成性。
今遭遇无妄之灾,差点丧命火场。
侥幸死里逃生,依然遭遇刺客搜捕,截杀,分明计划赶尽杀绝。
刺客冒犯,休怪他铁血报复。
何况,他担任梅花内卫统领起,尚未受过这种冤枉气呢。
来到薛府,终于摆脱所有危险,不管幕后黑手是何人,哪怕钻进地缝内,他也要把对方揪出来大卸八块。
顷刻,堂内布满戾气。
薛仁贵叮咛薛氏带着丫鬟休息,命管家封锁府门,密切警戒四方。
瞥了眼怒不可遏程处默,薛仁贵好言相劝:“程将军,长安情况不明,不知道凶手是何人?”
“没错,到底刺杀王爷?”曹继叔紧攥拳头愤恨的说。
赵牧掌兵,个人安危影响朝廷乃至大唐局势呢。
不料刺客敢于长安公然行刺,这是不把神武军诸将放在眼里吗?
旁边,武珝目不转睛打量着赵牧,确定他安然无恙,没有受半点伤,一颗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关切的询问:“郎君,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好端端为何遇刺呢?”
听闻赵牧遇害,她急的差点晕过去。
幸好赵牧没有受伤。
但是,务必抓住行凶者,承受法律的制裁。
凶手是谁?
一时半刻,赵牧也是满头雾水。
他为官多年,身为中枢核心,提出诸多政令,严重损害世家利益,加之经商敛财,富可敌国,许多人对他羡慕嫉妒恨,到底是谁刺杀他,对方身份扑朔迷离。
不过,他相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凡铁心抓捕行凶者,重赏之下,必能得到蛛丝马迹。
然而,程处默斩钉截铁的说:“你们不知凶手身份,我知晓啊,兵器来自北方,是契丹人的弯刀。”
冲出去酒楼时,他和刺客短兵相接,后来也是他把尸体抛下楼,当时特意详细检查兵器和刺客,在刺客身上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圆月似得弯刀却是来自契丹。
也幸好赵牧提醒他把尸体抛出去,否则大火焚烧之下化为灰烬,再想找有价值的信息,恐怕难于登天了。
契丹?
赵牧,薛仁贵,曹继叔,武珝,安康公主皆面容吃惊。
异族刺客潜伏进长安行刺,也太匪夷所思了。
“是否过于武断了?”
曹继叔面色狐疑,不相信程处默的判断,提醒说:“程将军,王爷挥师北上,早把契丹兵勇杀的干净,剩余族人被迁徙到西域,而今的契丹元气大伤,焉能刺杀王爷呢?”
以前,若说契丹刺杀赵牧,他绝对不怀疑,现在契丹举族迁徙,居住之地远离长安,早沦为拔掉爪牙的老虎,难成大器。
何况单单凭借兵戈判断,容易造成误判。
“不排除契丹行刺的,但绝不能放过真凶。”薛仁贵厉声说。
目前,各地胡人居住于长安西市,朝廷统计各族数量,是否是契丹人行凶,派人前去严查,即刻见分晓。
“刺客绝非来自契丹,不管着装,面容皆非契丹人,关键刺客熟悉长安的街巷,若我猜测没错,他们多半来自长安或长期潜伏于长安,图谋已久。”赵牧表情古井无波,意味深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