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帝都。
除李世民,李承乾,赵牧给三分薄面外,剩余之人,但凡伤害他的利益,他绝不留情轻饶。
遇刺。
差点命丧火海。
管他什么荆王不荆王,凶手藏身之处,或包庇窝藏凶手的地方,他统统要掀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揪出来。
席君买带着黑骑离去,不久,群芳楼内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一名风韵犹存的妇人,在黑骑控制下不情愿的现身。
老鸨面容冷冰冰的,气愤,震怒,望着身旁举止粗暴,杀气凛冽的兵勇,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说:“你们究竟何人,凭什么抓我,群芳楼是荆王的产业。”
打狗还看主人呢。
这些兵痞子连荆王也不放在眼里吗?
席君买面容低沉,把老鸨押上来。
抵达客厅,老鸨注意到厅堂持刀林立的兵勇,不愉快的质问:“你们是谁,到底做什么?”
“二楼天字阁的人呢,他们去了何处?”
没人回答老鸨的问题,程处默面孔冷森森的询问。
“你以为你是谁?”
老鸨轻蔑的瞥了眼化装的程处默,瞧着对方眼生,越发不把程处默放在眼中。
怒气横生时注意到披甲戴盔曹继叔,薛仁贵,她神色骤变,吓得不轻。
这二人乃黑骑统领,凶名在外,追随赵牧征战,靠着赫赫战功跻身为国公,早名扬长安,她不敢不认识啊。
他们持兵戈站立于青年身旁,对眼前的青年恭恭敬敬,青年瞧着也面生,但值得曹继叔,薛仁贵保护的人,身份肯定非富即贵,不禁放软语气:“国公,你们这是....奴家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哼。”
“有刺客长安行凶,纵火刺杀中书令,恰好凶手藏匿于群芳楼。”薛仁贵厉声说,扬了扬长枪警告:“你不配合,莫说你自己,荆王也自求多福吧。”
什么?
纵火刺杀中书令。
莫非昨晚那场大火?
老鸨花容失色,浮现几分惊愕。
她不管何人刺杀中书令,但凶手藏匿于群芳楼,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顷刻间,嚣张气焰消散全无,神情恭恭敬敬,唯唯诺诺。
中书令,何许人也。
皇上最宠信的臣子,储君的老师,神武军,狼骑,朝廷最精锐的大军统帅。
任何一个身份,绝非她敢得罪的。
即使是出身于皇室荆王李元景,也不敢无端找中书令麻烦。
再望向押送她的席君买,分明是中书令的贴身护卫啊.
老鸨面如土色,姿态低调许多,恭恭敬敬向薛仁贵求情说:“国公,奴家合法经营,绝不敢参与刺杀中书令,更不敢包庇凶手,您要给奴家做主啊。”
无妄之灾。
说来就来,稍之不慎搭上自己小命。
薛仁贵面不改色,依旧冷若冰霜,喝道:“给你十个胆子,谅你也不敢刺杀中书令,二楼天字阁的人去了何处?不说清楚,没人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