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主将轻哼,严肃的说:“河口兵败,唐军打通前往乌海的通道,乌海城沦陷,唐军扼守前往吐蕃的门户,若我等不能攻克唐军工事,摧毁唐军粮草辎重,你们以为苏定方会给我们机会吗?别忘了,苏定方灭掉突厥,灭掉高句丽,唐军派他征战,绝非奔着敲打吐蕃而来。”
“这...”
几名裨将哑口无言。
此战,唐军不敢说精锐齐出,但神武军,狼骑绝非吃素的,而他们面临国之劲旅,赫赫有名的神武军。
“盾阵。”
“靠盾阵逼近,务必破坏唐军工事,火箭焚毁对方粮草。”主将冷冽的爆喝,态度不容置疑。
“喏。”
主将不敢抗命,飞速指挥三军。
“盾兵,结阵。”
“弓箭手,隐藏。”
“出击。”
“全军出击。”
漫漫荒野,两军对峙,杀的天昏地暗,万马齐鸣。
“将军,吐蕃兵死亡冲锋,再打下去,我部长枪短箭恐怕不足。”工事内,有将领向薛仁贵汇报。
鏖战半日,唐军伤亡微乎其微,军械损耗过多,恐难长久维持。
“不急。”
薛仁贵临危不惧,抓着银枪说:“继续击杀来犯之敌,秘密抽调五千铁骑,对方下一波死亡冲锋结束,铁骑飞速杀出,杀他个片甲不留,必能扭转局势。”
“喏。”
裨将领命。
薛仁贵立于高地,神色睥睨,冷酷。
以往他率军征战,早带领铁骑倾巢杀出,怎奈此战守护粮草,必须死守工事确保粮草无虞,让他内心颇为憋屈。
枪林箭雨杀敌,终究没有手起刀落间斩敌于马下来的痛快。
突然...
薛仁贵微微蹙眉,目光所及之处,竟出现大片黑影,飞速朝着大非川战场逼近,他厉声喝道:“拿望远镜来。”
未能灭杀眼前四万之敌,若对方再调兵前来,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
护卫递来望远镜,薛仁贵聚精会神观察,少顷,他面孔凝重之色悄然散去,取而代之,浮现出几分笑意。
“神武军。”
“是曹将军率领神武军。”
薛仁贵收起望远镜,即刻下令道:“曹将军部冲杀吐蕃兵时,铁骑马上杀出,务必迅速解决战斗。”
“喏。”
一众铁骑齐声咆哮。
正前方,吐蕃军阵内,主将发觉唐军枪林箭雨消弱时,正与诸将商议冲锋陷阵,一举攻克唐军工事,摧毁粮草呢。
突然,后方马蹄隆隆,后军崩溃。
主将回首望去,质问说:“怎么回事儿,后军为何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