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内阁官吏吗?
这和结交的泼皮无赖有何区别。
不过作为官吏,他们内心清楚的很,也唯有内阁几名官吏敢互相针对,但凡他们上去插嘴,恐突遭横祸。
黄昏。
晚霞满天,倦鸟归巢。
厅内突然传出声怒骂:“气死老夫了,赵牧,你这没下限的混蛋,老夫不把你下作的举动散布出去,老夫不叫长孙无忌。”
“没错,长安贤达,必须远离你,唾弃你。”房玄龄面红耳赤的说。
“切,技不如人,借口挺多。”
赵牧观察杜如晦的状况,发觉对方面色平和,额头没有渗出汗珠,鄙夷的白了眼长孙无忌,房玄龄,昂首挺胸说:“若非我手下留情,虐的你们找不到北。”
“滚。”
程咬金声音沙哑的骂了句。
这时,房玄龄不再搭理赵牧,视线落在杜如晦身上:“克明,感觉怎么样,药物有效果吗?”
“玄龄,没效果的话,他能有力气泼妇骂街吗?”长孙无忌怒气冲冲说。
“哈哈哈。”
“还不错,痛苦减轻许多。”杜如晦说。
“可惜了,没机会在杜府吃席了。”长孙无忌说。
这时,杜荷恭恭敬敬走上来,抱拳作揖说:“伯父,府内已备好晚宴,诸位伯父请移步。”
“不了。”
“棋也下了,骂了骂了,既然克明稍稍恢复,赵牧的药物有效,本官内心悬着的石头也落下了,尚书省积攒的事务众多,今晚熬夜处理。”房玄龄摆摆手拒绝。
“老夫该去趟皇宫,向皇上汇报秋收,秋耕之事。”长孙无忌也婉言拒绝。
“没错,带你父亲去好好休息,我等就不打扰了,改日,改日他康复了,非得吃穷你们杜家。”程咬金声音沙哑,扬起脖子像公鸡鸣叫。
“杜荷,替我送送这些老家伙,他们确实有政务在身。”杜如晦下令,他何尝不知房玄龄,程咬金,长孙无忌为何而来,为何吵吵嚷嚷,还不是担心他的腹痛难忍,让他分心减轻疼痛。
“伯父,小侄也该回去了。”赵牧说。
杜如晦诧异的望向赵牧:“怎么,你也忙于政务了?”
“你都没事儿了,还让我陪你这糟老头子,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府内莺莺燕燕不香吗?”赵牧耸耸肩说。
“能有点出息吗?”杜如晦剜了眼赵牧,朗笑说:“老夫改日登门答谢。”
“切。又来我府里混饭吃。”
闻声,杜如晦大怒,喝道:“杜楚客,把他赶出去,赶出去。”
杜楚客神情尴尬,踌躇不前,他仅仅是地方刺史,最高为魏王府长史,赵牧呢,尚书令,岐王啊,他怎敢驱赶赵牧。
犹豫不决中,只听赵牧说:“你兄长人品不行,恩将仇报,让人寒心呐。”
“还不赶紧送尚书令。”杜如晦提醒。
杜楚客不敢犹豫,急忙追上去。
虽说赵牧和自家兄长乃莫逆之交,但他和赵牧关系疏远啊,送赵牧出府时,杜楚客内心各种变化,望向赵牧恭敬的说:“王爷,下官乃魏王府长史,前阵子,魏王多次登门拜访,希望向王爷求教,却恰巧王爷进宫。
下官斗胆请王爷,闲暇时,或接待魏王,或去魏王府一趟,解答魏王内心疑惑。”
“你教本王做事吗?”
走廊内,赵牧面色突然低沉,凉亭内嬉笑怒骂的样子烟消云散,厉声说:”储君之事,自有皇上安排,本王警告你,手不要伸的太长,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头来牵连自家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