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克坚信唯有抱着必死之心死战,也许能挡住唐军征战的步伐,消弱唐军的无坚不摧的锋芒。
一路驰骋抵达辕门。
兵营南部乱成一锅粥,唐军跨过拒马,鹿角杀进兵营,弩兵,弓箭手端弩拉弓肆意射击,提着陌刀的陌刀兵纵横狂杀。
许多听见鼓声,号角声,临时冲出军帐的可萨兵,尚处于迷茫或惊慌中,即遭遇箭矢射杀。
鲜血染红皑皑白雪的地面,兵勇尸体横七竖八倒地。
仓惶迎战的人,抓起长弓以牙还牙,怎奈终究挡不住唐军,防线接连崩溃,可萨兵一退再退。
幸好提前修筑工事,惊慌中有藏身之处。
不然,可萨兵怕是死伤过半。
维克多目睹眼前惨景,整个人头皮发麻,气的浑身瑟瑟发抖。
这绝非他希望的。
更非他部署增兵所要的结果。
怒不可遏中,眼角余光瞧见指挥唐军突进的将领,不禁怒声爆喝:“薛仁贵。”
薛仁贵。
竟是薛仁贵。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维多克提刀拍马,有意冲杀过去截杀薛仁贵。
裨将急忙勒马揽住维多克,火急火燎说:“将军,该重组防线。”
此前薛仁贵,论钦陵领兵截杀维多克部,激战中,薛仁贵单骑斩杀维多克部四五名将领,更是他率兵杀进维多克部内,迫使维多克部不得不临时驻扎,布防。
最终成功拦截维多克部,使大卫雅格孤立无援,所部折损严重,大卫不得已领兵狼狈的退出可萨南疆。
今薛仁贵身旁满是唐军,冒然冲杀单挑,或许维多克能斩杀对方,却休想全身而退。
三路唐军杀来,眼下绝非单桥的好时机。
维多克满腔怒火,闻之,强忍着怒意后退,举目瞥向四方,注意到众多可萨兵退到新的工事内,他扬刀一指向瞥见喝道:“本将去前线指挥,你速速稳住三军,沿着各处工事布防。”
唐军以骑兵为主,可萨兵营内筑有几道工事,不利于骑兵驰骋冲杀。但凡扼守住工事,必能揽住唐军步伐。
届时,三军陆续集结,也许拖住唐军呢。
他为大卫争取机会,大卫调兵遣将揽住两翼杀来的唐军,时间拖得越久,越对可萨兵有利。
毕竟,唐军长途奔袭而来,所带粮草有限。可萨兵就地布防,兵营粮草充足,丝毫不担心粮草问题。
维多克不多言语,飞速下马直奔工事内。
瞥了眼旁边无序的可萨兵,他扬刀高喝:“稳住,稳住,揽住唐军。”
惶惶不可终日的兵勇,突然瞧见副帅出现在身旁,长刀插进地面,抓起旁边尸体上的长弓飞速射击,顷刻间所有人好像找到主心骨,快速稳住情绪,飞速从各处集结过来。
竖起盾牌为袍泽掩护,或抓起长弓射击。
约莫半刻,即便唐军攻势迅猛,常有可萨兵战死,但维多克勉强控制住局势,集结兵勇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唐军内。
唐休璟一箭射杀一名可萨兵,望着远方工事内集结的兵勇,急声向薛仁贵汇报:“大将军,可萨兵反击迅猛。”
“哈哈哈。”
薛仁贵瞥了眼仰首朗笑,作为常和可萨兵作战的将领,他也察觉到情况不对劲,以前可萨将领有所警惕,但也不至于把大量精兵部署于辕门左近,这分明早料到唐军奇袭啊,紧抓着长枪说:“天寒地冻,冷的要命,马上准备火油火料给可萨兵取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