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大卫,维克多领兵仓皇逃离,唐军夺取可萨兵营,完成预订的计划。
薛仁贵不敢大意,询问说:“北面布防的如何,小心可萨兵杀回来。”
此前领兵作战不觉得什么,突然闲下来顿时觉得寒风刺骨,不设法取暖兵勇危险。大卫,维克多领兵逃离,必然饱受风雪折磨,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两名可萨将领,帐下带领两万残兵呢。
决不能轻敌大意,让可萨兵偷袭。
论钦陵自信的说:“放心,我安排帐下兵勇驻守北面,郑将军帐下部分铁骑协助,黑齿常之,王方翼绝非愚笨之人,从南疆达到北疆也是精通如何防守的。”
料敌从严。
这是他面对任何敌军的态度。
何况薛仁贵的担忧不无道理。
闻声,薛仁贵面色浮笑,高声说:“今晚好好休整,明日,郑将军率领骑兵出营,尝试寻找逃难的可萨兵,争取全歼对方,帮诸位将军打通前往可萨中部道路。”
“喏。”
郑仁泰抱拳领命。
三将寒暄几句,各自起身计划离去。
这时,唐休璟神色匆匆走进帅帐,急声说:“将军,你们还没有休息啊,末将有要事汇报。”
“怎么了?”
薛仁贵询问,诸事无忧,唐休璟不该着急的。
论钦陵,郑仁泰目光转向唐休璟,内心暗生担忧,莫非可萨兵杀回来了。
唐休璟稍稍休息,气息平静,抱拳说:“将军,维克多的裨将带领十余骑前来,听他的意思好像计划投降唐军?”
投降?
薛仁贵,论钦陵,郑仁泰异口同声叫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昨晚刚刚重创可萨兵,杀的对方片甲不留,维克多不想着复仇,为何突然计划投降唐军,准备计划示敌以弱,蒙蔽唐军吗?
郑仁泰脾气火爆,高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维克多岂能领兵投降呢,他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仁贵,论钦陵,我等必须警惕对方,以防不测。”
论钦陵起身说:“我该马上去北营,亲自坐镇北面,免得大卫,维克多投降。”
“等等。”
薛仁贵扬手阻挠,瞥向唐休璟说:“你说维克多裨将前来,他人在何处,马上带上来。”
西征以来持续作战,罕有域外部落降唐。
若维克多诚心降唐,他倒挺愿意接纳对方,有可萨将领协助,唐军上下将更清楚,更了解可萨的情况,对接下来作战更有意义。
唐休璟折身离去。
这时,郑仁泰吃惊的询问:“仁贵,不得大意,莫非你想招降维克多。”
薛仁贵没有直接说明,简单的说:“见见再说。”
少顷,唐休璟带着布雷洛和一名萨珊人走进帅帐内,薛仁贵即刻下令唐休璟通报黑齿常之,王方翼领兵警惕。随之,目光转向布雷洛身上,今晚征战时,他在维克多身旁见过布雷洛的身影,确定对方是维克多的裨将。
薛仁贵神色冷酷,目视萨珊兵,高声道:“霍尔,问他维克多为何投降,如何让本将相信维克多诚意?”
霍尔作为萨珊人,精通可萨语,投奔唐军后,几月来基本和唐军交流,所以薛仁贵提拔对方做自己翻译。
顷刻,薛仁贵,论钦陵,郑仁泰齐刷刷盯着霍尔,布雷洛,耐心等待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