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许久,长孙无忌正色说:“殿下,陛下对百官越来越严厉,赵牧回京,执掌内阁,今后老夫恐不能常来东宫了,希望殿下遇事三思而行,切勿莽撞行事。
另外,不管朝堂事情怎么变化,殿下抽空该去拜访赵牧。”
“为何?”
李承乾狐疑的询问。
赵牧一派崛起,好似酷吏似得监视着朝堂举动,他和李泰,李恪争夺,赵牧隐约偏袒向李恪,怎么还让他去拜访赵牧呢。
长孙无忌捋着胡须说:“于公赵牧是朝堂重臣,执掌内阁,以前陛下最信任玄龄,克明和老夫,现在克明告老还乡,陛下对老夫态度若即若离,唯独剩下玄龄与赵牧。
再者世人皆知赵牧和陛下关系,他们亦君亦臣,亦师亦友,近几年,朝堂所有要务无不是赵牧出谋划策,陛下询问百官,最终做出决定。
凭赵牧地位和权势,但凡不和他彻底交恶,对殿下将有莫大何处。
于私赵牧乃驸马,以前悉心教导殿下,作为赵牧学生,他征战凯旋,于情于理该去拜访赵牧。
另外,老夫身体日渐不支,今后恐不能为殿下出谋划策,或许关键时刻赵牧能庇护殿下。”
闻声,李承乾轻轻点头,听到长孙无忌后面的话,突然猛地仰起头,焦急的询问:“舅舅,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他作为储君,身边聚拢百官,怎奈诚心为他出谋划策的人不多,几年来于世宁,孔颖达,张玄素渐渐同他交恶,今长孙无忌决定退出,莫非听到什么风吹草动。
他和李泰作为长孙皇后之子,难道长孙无忌计划投靠李泰吗?
“殿下。”
长孙无忌想要做解释,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旁边,褚遂良点头附和说:“殿下,下官担任中书令后,诸事繁杂,恐无闲暇。”
顷刻,李承乾气恼,咆哮道:“走,你们都走,本王不需要依靠你们。”
长孙无忌,褚遂良面色无奈,躬身向李承乾作揖,徐徐退出书房。
一时,书房安静。
侯君集,杜荷恭敬站在身旁,内心五味陈杂,突然失去朝堂两名重臣支持,东宫失势了。
二人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许久,李承乾情绪渐渐恢复平静,注意到杜荷,侯君集的举动,怒声道:“你们怎么还不走,留下来作甚,看本王笑话吗?”
“殿下。”
杜荷轻声呼唤,低声询问:“微臣听说陛下早上又斥责殿下了,怎么回事?莫非因殿下私下养男宠?”
李承乾神色落寞,苦涩的说:“就瞧他顺眼,关系亲近了些,不料有言官向父皇上书。”
杜荷面色惆怅,连忙说:“殿下,此事不妥,您再自甘堕落下去,引起再度陛下不满,储君之位怕朝不保夕...”
“你们回去吧,让本王静静。”李承乾微微摆手,好似落败的公鸡无精打采的说。
唉...
杜荷,侯君集内心暗暗叹口气,躬身退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