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直视着周夫子,等着他的回答。
周夫子看向于飞扬,转而对着他的母亲说道,“于夫人,于飞扬性情跋扈,屡教不改,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在学堂里闹事了,想来我们学堂太小,也是容不下这尊大佛的,还请于夫人将人带回去吧,从今往后不要再送过来了。”
他这话一出,于夫人傻眼了。
怎么能把他儿子赶出来呢?
不过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架而已,至于闹得这么严重。
她一时之间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听于老婆子突然拔高了声音喊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以?我们家都叫了束修的,你怎么能说不教就不教了?”
周夫子神情未变,淡漠的看着他们,“左某并没有说不教就不教,而是于飞扬这孩子在学堂闹事,屡教不改,你们还是带回去吧。”
于老婆子立刻就不干了,“不行!哪有你们这样的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这不是存心欺负人吗?我不管,你必须继续教导,我们还没怪你,把我们家孩子教成这样了呢。”
周夫子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赞同,“怪不得于飞扬如此行径,眼下想来,原因便是出在你们身上,子不教父之过,母也逃不了,我这当夫子的纵然有错,可有你们这样的家长,我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教不了于飞扬。”
于老婆子一看他态度坚决,也不再纠结了。
他们家飞扬可是有本事的,能留在他们学堂,是他们学堂的福气。
没想到这夫子如此不识抬举,那便也没有必要再留情了,大不了再去别的学堂。
可束修都已经交过去了,她心里如何能够甘心?
眼珠子一转,便说道,“不去就不去,你当谁稀罕你们家的学堂呢,我们家飞扬,可是状元之才,有的是学堂愿意接纳,既然如此,那你便将这个月的束修退回来吧,退了,我们立刻就走。”
周夫子被噎的说不出来话。
果然是泼妇。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眼看着他不再说话,于老婆子便觉得自己站到了理,更加张狂了。
一句又一句的侮辱谩骂,让他赶紧把钱退回来,否则就是欺诈!
听得众人也是惊愕不已。
周夫子也不想被这么一家人缠上,最后无奈之下,便当众将他这个月的束修退了回去。
为了防止意外,还借了药铺的笔墨纸砚,将事情写了下来,双方画押才罢休。
事情了结之后,于飞扬一家三口也不愿意再待在这里,被人看了,直接离开回家了。
于飞扬本来伤的也不重,叶文轩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跟个小竹竿子似的,怎么可能是于飞扬的对手?
于飞扬身上没什么伤,只是头上磕破了个血口子,但据说只是被轩儿推了一把,碰到了桌子上,才有了个血口子。
反而是轩儿,被他拧了好几把,身上都青了。
于家的事情处理完了,周夫子便看向了叶家人这边。
他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叶小姐,对于令弟受到的伤害,左某深感惭愧,不敢请求叶家原谅,左某保证,以后定会好好教导学堂子弟,不会再发生此类事情,还请叶家放心将文轩交到我这里。”
叶凌瑶也只是打量着他,心里思索着究竟要不要把孩子交到这里。
按他们来说,这样的侮辱谩骂应当不是第一次了,可这位周夫子似乎并没有发现。
直到发生了殴打事件,才后知后觉的跑来处理了。
真的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