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背后居然还有人搞事。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对她的势力动手。
守备营就在城东,那里专门开辟出了一处地方,用于他们训练。
她一路策马而行,直奔守备营。
到门口时,大门口空无一人。
叶凌瑶冷笑一声。
这些人别的没学会,心眼子倒是长了不少,这是在唱空城计吗?
不管你什么计谋,今日不死几个人,必然是消不了这场祸事了。
她在马停之时,默默从空间里掉出来一把长刀。
这是她专门打制的,仿照唐刀的样式,按照她的身高力度,专门设计出来的。
她不常拿出来,但该让它饮血的时候,她向来都不会让它失望。
看着紧闭的大门,她纵身一跃,记得墙体几个翻越,就直接跳了进去。
在站上墙头的时候,他便看到了院子里,密密麻麻的站着人群。
守备营的统领,名叫徐沟。
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严阵以待的看着门口。
他的身后,站了几十个人,而他的对面,也就是背对着叶凌瑶的这些人,人数略多一些,大约有一百来号人。
叶凌瑶进去的一瞬间,视线便与徐沟对上,徐沟瞳孔猛地一缩,略有些慌张的说道。
“备战!快备战!”
他身后的人皆是拔出了配刀,而背对着他的这些人,也有了瞬间的慌乱。
但这种慌乱在看到她本人的那一瞬间,很快就消了下去。
随后便是挡在了她的面前。
“徐沟!你竟敢犯上作乱,你这是谋逆的罪,你想死,别想拖着我们。”
“我们是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你休想伤害县主。”
“就是,你最好立刻把兵符交出来,否则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而徐沟在有了片刻慌乱之后,很快便定下神来。
“谋逆?到底是谁大逆不道!区区一介女子,居然也能得到封地,这岂不是牝鸡司晨!是她在谋夺大凉的江山,是她在大逆不道。”
听到他说话,立刻就有人反驳了。
“你胡说!这封地是皇上为了县主的功绩赏赐下来的,你自己没那个本事,居然还敢骂人家?你哪来的脸?”
“就是,你连个女子都比不过,你还好意思跳出来犯上作乱,你简直该死。”
徐沟握紧了双拳,“闭嘴!都给我闭嘴!你们这些蠢货!北蛮人很快就要打进来了,等到时候打进来,大家都要死,我们为什么还要听她的话?”
“她自己把家人送走了,可曾管过你们的死活?她就是想留下你们给她卖命!”
叶凌瑶听着两边对骂,心里却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所以一直想着她刚才说话的事情,没关注他们两边。
直到有旁边的人戳了她一下,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怎么了?”
那人挠挠头,“没什么,就是想跟县主说,您不要难过,我们没怪你,我们本就是安阳县的子民就算死在这里,也是为家而战。”
叶凌瑶心里很是触动。
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战争带给普通百姓的,是流离失所和不幸。
就譬如那个叛徒。
她不太理解那种人是什么想法。
但眼下看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守城门的士兵,说出他要为家而战,为国而战的时候。
她突然觉得,人的信仰何其重要。
有人愿意为家而战,为国而死,有人却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名利,卖国求荣。
她闭上双眼,突然间眼前一阵清明。
她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目光直视着坐在椅子上的徐沟。
跟身边刚才说话的那个少年说道,“既然你们这些人不是向着徐沟的,那看来就是能听我的话,是吗?”
那人立刻正了正神色,“属下愿听县主调遣,愿为县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人在前面骂的正欢,突然听到这震天响的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边。
叶凌瑶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被这一声吼的有些尴尬。
结果尴尬的还在后面呢。
所有人开始重复他刚才的那句话。
“属下等愿听县主调遣,愿为县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凌瑶看着愈发慌张的徐沟,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那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将这个徐沟拿下,连带着他身边那些人。”
“是!”
随后,就见一百来号人摩拳擦掌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徐沟愈发慌乱,眼神四处乱瞟,找寻着能够逃脱的时机。
叶凌瑶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只是也并未在意,若是一百来号人都拦不住他的话,那这些人还真是白拿粮饷了。
她把刚才说话的那人又拉了回来。
“你先别急着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那人颇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徐沟那边,在看到叶凌瑶似有若无的笑意之后,这才收回思绪。
“县主有话请吩咐。”
“你可曾见过金副统领?”
那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金副统领不久前出现过,可之后便离开了,这都是好多天之前的事情了。”
“你确定看到她离开了?我怎么听说,她是被扣在了守备营?”
那人想了想,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属下确定见过她,只是当时她离开的时候,似乎有些生气,还颇有些狼狈,当时是晚上,但人我不会认错。”
叶凌瑶点了点头,“行。”
两人说着,那边的战况已经见了分晓。
徐沟,连带着他身后的那些人,全都被抓了起来,捆了个结结实实。
叶凌瑶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徐沟,问道,“你猜猜,我若是现在要杀你,你背后的人,能不能来得及救你?”
徐沟眼神猛的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