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学校那件事呢？”
“这件事分两个问题，主要涉事人，也就是您的那位同学，因在网络造谣生事，并引起巨大社会影响，按《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第（二）项规定，处七日行政拘留，并处400罚金，要求对方删除原贴，公开道歉。江州理工也因此开除该名学生。”
“但她那位长辈，因为证据不足，而且并不是你们学校的老师，而是蜀都大学信息工程系的副主任，你们学校只是代课。所以被拘留24小时后，无罪释放。”
沈嘉杭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卫辽顿时明白为什么自己学校的书记拼了命，都想把这件事压在学校范围内，不惜越过校长直接找自己。感情这人是外校借调，而且对方行政职级并不比校长低多少。
“行，我明白了。”
117公里，开车都要2个多小时，卫辽很难想象这位副主任，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坚持两个城市往返，又保证两所学校课程都不落下。
“行，挺好，辛苦沈律了。”
送走沈律后，卫辽继续和刘雨诗按照少女定下旅游计划游玩，李妍则很识时务的一次没有来打扰，甚至秦文瑾都在这段时间消失不见，甚至那天说给的P4实验室报价，也没有发到卫辽手机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周末，卫辽将少女依依不舍的送进飞往沪市的班机上。
“小卫子你牛逼啊。连他妈考试都能不来。”
王明阳变声器终于结束了，扯着破锣嗓在电话那头胡乱的叫嚣。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我免考了。”
看完电影后，刘雨诗曾拉着少年去了趟林诗茵的学校，趁着天黑两人穿过熙攘的学生，走在年代久远，甚至看起来破旧不堪的校园里，路过篮球场，环形跑道。坐在操场的看台上，安静的看下面男男女女的嬉笑打闹。
“你是不是也曾像电影里，向往着和诗音一起上下学，嬉戏打闹，沐浴在同一片蓝天下，最终顺利步入婚姻的殿堂，成为令人羡慕的眷侣？”
少女微笑着开口，看向那群正直年少的学生们，目光炙热。
卫辽一时无言，脑袋里想到无数种回答，但好似每一种都是送命题....
“大概吧。”最终决定和她聊聊前世的经历。
“也可能是我们错过了呢，我和她，我和你，都错过了。就像电影里，打电话时说的那样，也许在另一个世界，我平平淡淡的过完了大学，错过了那场大雨，错过了林诗茵，记恨上这座城市，背井离乡去往了天子守国门的北方，找了份听上去很高大上的职业，然后碌碌无为的过完了一生。”
“嗯，听上去还挺丧的。”
她露出晶莹剔透的眸子，眨巴两下眼睛。
“所以你才会这么拼命的赚钱，开公司，希望能在这个世界有一个美满的结局？”
“也不是”
卫辽想了想。
“本来没打算开公司的，启航的建立是源于之前得罪我的那个学长，他非要逼我参加学生会，甚至为此还要打一架。我啊，我可不是能吃亏的人，所以就想办法买下他爹所在的公司，本来想着玩倒闭就完了，结果李妍认为这家公司还值得保留一下。”
“更早一点，譬如四季酒店的股权，最开始的想法是靠着微薄的分红，老老实实当个富家翁也不错。”
“然后认识了你，还被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卫辽仰着头望天，他不敢面对少女探求的目光。耳畔却传来刘雨诗低低的笑声。
“所以你是在怪我没有把你第一次留给你的心上人？”
“不是哦。”他知道对方不介意了，这才低下头，看着少女。
“是想怪你夺走我第一次，还打算不负责。”
“哪有。”说着肩膀被女生轻轻的敲了一下。
当天晚上，卫辽编辑了一长串短信，群发给了大部分好友，洋洋洒洒60多字，提到了凤凰山，宽窄巷，春熙路，熊猫，还有稻城亚丁。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这一周都别打扰我！”
卫辽千算万算，忘记了王明阳手机号在12月左右的几天，注销了校园卡，并用回了他高中的旧号，以至于那条斯斯文文的短信，这蠢货是压根没看到....
“不是小卫子，你不上课我能理解，可这学期的思修是外校老师上课，他们知道么？”
“无所谓了。”错过就错过了，万一挂科，等忙完回学校找系主任聊聊就是。
说起来，还不知道那位被暂时停职的书记如何了....
少年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国际机场，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李妍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我姐给我发消息说她上飞机了，你赶紧过来给我结个账。”
“啥钱，多少啊？”
“就你和秦文瑾说的那个180亿啊，今年第一年，你不会打算赖账吧？”
漆黑的凯雷德就停在两小时前下飞机的路口，车头车尾各站了两名白帽子的警员。看到卫辽出来的片刻，纷纷抬手敬了个军礼。
“辛苦了。”
车牌在秦文瑾那里登记过，只要现任省长不卸任，这辆车去哪儿都不会有任何阻拦。
“那钱不是从精妍走账么。”少年明知故问。
“是是是，从老娘公司走账，老娘自己花钱买的！你赶紧过来掏钱！”
李妍也是服气了，月收入几百万的启航便利店不要，转了大部分股份给李妍和顾慎行，精妍开店的钱也不要，白白送自己一个注册资金一千多万的公司，还给了一条稳赚不赔，还能恶心到李家的业务线。
少年开公司就像是过家家，想到哪里做到哪里，然后让出股份给外人经营，自己则安安稳稳吃红利。
就连几次出账，钱都是以精妍会计师事务所的名义走，如果自己不是他小姨子，是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怕是地产，公司全都给丫卷走，一个子儿都不给他留下。
幸好自己还算有良心，勤勤恳恳的上班，努力为了自己那0.001的提成认真工作。
【检测到您的女性好友提出支付申请，宿主是否同意？】
没了那一声叮，系统的提示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哇靠宿主你可以啊，这单生意不是你自己的么，怎么就变成女性好友了？】
阴阳怪气虽迟但到，就在少年同意支付的下一秒，系统极富造作的声音响起。卫辽坐在车上，白色的标配耳机塞在耳朵里。里面是少女低声惊呼，脑海里系统正疯狂控诉卫辽耍小聪明。
【成功为女生花费180亿，系统五倍返现奖励900亿，已入账，请宿主查收！】
机械的声音传来，李妍和另一道系统声音瞬间消失不见。
再一看手机，发现通话被挂断，手机屏幕已经回到主页面上。
【牛逼！牛逼啊！这他妈都行！本系统老奶奶过马路都不服，就服你！】
【来说说看，你是怎么想到利用系统漏洞搂钱的？】
“有漏洞么，我怎么不知道。”现实世界里，卫辽闭上了双眼，漆黑的SUV正行驶在通往江临酒店的高速上。虚拟世界里，卫辽双手抱胸，冷冷的和系统battle。
“难道不是李妍自己说的，她花钱买的，要我掏钱么！”
【要不说你他妈牛逼呢！谭渊那个傻子还费劲吧啦的，给女生买各种各样的东西，以此来讨好女生，拼了命的想和对方上床。结果你小子倒好，放着好感度接近90的李妍就是不上，硬生生把一个美丽动人的高冷御姐，玩成了可怜打工仔。】
“那他妈是我小姨子好么，我对象是她表姐，带血缘的。更何况她有男朋友，顾二少那身材，那肌肉，虎背熊腰，胳膊都一块一块的，要家世有家世，要学历有学历的。这么标准的一个禁欲系富二代，李妍是瞎了眼，甩掉他找我这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哇靠，不是你怎么就渣了，你没结婚她没嫁人的，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变成渣了？你知道谭渊有多少个么，说出来怕吓死你！丫有14个！明里8个，背地里还有6个，其中就有两对是姐妹，那他妈还是亲姐妹呢。再说了，身为资产过百亿的神豪，谁没有几个桃花情。所谓穷则独善其身，福则妻妾成群。说的不就是神豪么！】
“草！牛逼！”这套系统的歪理，愣是给卫辽整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深呼吸好几口，才堪堪忍住没在车里表现出来。
“你丫身为一个系统，想要了解诗词，能不能找点正版书看，天天看盗版也不怕把你脑子给整歪了，到时候口歪眼斜的，说话都走风漏气。”
卫辽：5毛出一个系统，搞不清有瑕没瑕！......
“人家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说的是在没有满足温饱的情况下，要满足温饱，在走上富裕之后，也要为社会做贡献。神他妈妻妾成群，你这么有钱你怎么不找，是没看到合适的么！”
【林萧！你！】
系统自动下线了，卫辽也终于能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个小时。
秦文瑾再次来到江临，还拉来了两个戴眼镜的男人，握手的刹那，卫辽注意到两人虎口和掌托处那厚厚的老茧。只一眼，便知道两人都是常年拿枪造成的。
“王文斌”
“李牧”
“这两位是专门给你找来，主导P4实验室的人。你的脑部研究报告他们也看了，对脑瘫和脑肿瘤等脑部方面都有裨益，所以想来继续研究这个项目。”
秦文瑾解释，又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电脑。
“还有就是上次说的P4造价表，以及人员情况。那边的意思是他们想亲自去实地勘测一遍，然后再做相应的布局设计。”
卫辽点头，微笑着叫来严从，这一周多的时间，他一直都在酒店里，协调社会大哥，辅助设计师们勘测绘制更精准的图纸。
“严从，扬帆地产的总经理，这块地也是他亲自上阵，每一处到底什么样他都熟悉，一会等聊完报价，就让他带着人，陪你们一起去现场。”
秦文瑾一看是熟人，见过几次面也说过话，便点头示意两人可信。
“那行，我们先聊聊报价。目前P4正在走申报流程，从设计图纸到完全申报成功，预计要到2013年第二季度了，不过你有钱，可以先盖着，慢慢等审批下来。”
几人找了张空桌子，拉着严从和李妍一起坐下聊。
“如果不需要国家财政扶持，P4单项目从设计到施工，一共需要3.4亿，其中...
眼看秦文瑾准备长篇大论，卫辽直接挥手打断。
“不需要其中，你就告诉我从设计到开工，包括军营和居民区一共需要多少。”
“4.16亿左右，误差在一百万以内。”
“那就取个整，我投6亿，建筑材料给我用扎实了，里面的仪器设备甭管用上用不上，都给我整上。万一哪天我准备去做个全身体检什么的。”
一句话，秦文瑾整无语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想这是P4生物研究院，又不是门口大白菜的体检中心。
又略带歉意的看看王文斌和李牧。
可谁知，李牧这时却思忖着开口。
“弄个体检中心倒不是什么难事，主要你说6亿就6亿，这钱毕竟还是要落到实处，大家才放心。”
卫辽：牛逼！“大公司”出来的果然牛逼！
忍不住给对方数了个大大的大拇指。
“这样，钱我直接给李妍，让她把这部分划给扬帆地产，你们什么时候要，随时找严从也行，或者让他制定个会计出来。”
两人一唱一和，原本抠搜的价格硬生生提到6个亿，秦文瑾也是第一次反向砍价的。
“下一项，目前国防七子的入职人数大概有300人，建成能正式使用后，那边会划拨27人左右，用来分批次主导生物研究，具体...
卫辽忍不住再次打断。
“别具体，具体工资你和李妍定。”他下意识将工作推给少女，眼神不经意瞟到一直在隐忍，想要杀了他的李妍。顿时心中警铃四起，想说的话也卡在喉咙里，拉长了尾音，随即话风一转。
“这样吧，辛苦我们首席财务总监，拉上顾慎行一起，组建一支40人的运营团队，负责人事入职，升职，财务以及日常一切事宜。人员你回头拉着孤身行一起，和秦队商量着来。然后给我个财务公帐，我回头把钱，包括建P4的钱一并打进这个账户。之后每年就麻烦总监你亲自审核一遍就好。”
这话说完，才舔着个大脸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看向李妍。
“你看这样安排合理么？”
见对方脸色缓和，这才悻悻别过头，看向秦文瑾。
“多会敲定方案给我个公帐账户，以及具体金额。最好能保证三年的开支。”说完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道。
“虽然我不懂技术，但我还是那句话”
“这里是我倾尽家产也要建立的项目，是未来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都最重要的部分。所以不要怕花钱，别人能卖的机器，你们觉得好，就买。别人不卖的机器，你们想要自己造，一句话，我投钱，你们拉团队研究。”
“我能给的不多，除了钱一无是处。”
“也别等以后了，就现在，反正老娘我收购了望江生物实验室，公帐有现成的，你就直接打钱就行，里面财务早就被我替换了。”
李妍依旧阴阳怪气，但做事也一如既往的靠谱。
“那行！”卫辽掏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给自己另外一个号码编辑了短信，点击发送。又默默在心里调出系统安排打钱。
随着屏幕中数字不断减少，坐在秦文瑾身旁的李妍，也同时响起手机震动声。
“李总您好，我是刚派遣到千帆的审计杨松，千帆收到一笔20亿的入账。想问问您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