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没人愿意跟他一起喝酒,他手下这帮保安团的二鬼子,都已经三个月没有开火军饷了。
这些钱,自然是都被白瓢搞到自己腰包里去了。
这白瓢身为团长,每次喝酒绝不自己带酒,基本都是逮谁坑谁。
见没人跟自己喝,白瓢再次叹了一口气。从办公桌的柜子里面拿出了半瓶白酒,然后拿起酒杯倒了半杯。
这瓶酒,还是他上次在别人家里蹭饭时给顺回来的。倒也不算是什么好酒。
喝了三顿了,就是没舍得喝完。
用他手下的话来说,就是扣……
扣到家了。
随后,白瓢从桌子里再次拿出一小蝶花生米,拿出半根腌萝卜,这就是他今天的下酒菜了。
知道的,他是本地最大的富户,是最有钱的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穷苦人呢。
白瓢一杯酒还没下肚,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报告团长,黑马队,黑马队的人来了。”
白瓢就是一愣。
“黑马队?是什么队?”
“界县黑马队,是一个骑兵中队,和咱们一样,同样是属于皇协军。”
“哦?”
白瓢的眼睛开始飞速的转动了起来。
“界县?黑马队?界县离咱们这么远,他们到这里干什么?”
“借道,他们说是借道从这里经过,同样是为蝗军效力,他们说让咱们给他们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你跟他们说,我这里不方便就行了。”
手下小弟正要转身出去传话,白瓢突然又叫住了他。
“等等,骑兵中队,中队长是什么军衔?”
“中队长,大概也就相当于伪军营长吧。”
“先这样,你告诉他们,要想行方便可以,本团长最近没钱喝酒了,让他们给我意思意思。”
白瓢原本不愿意搭理战锋等人,什么界县黑马队,到这里不好使。反正他白瓢又不打算以后去界县,怕什么能敲多少就敲多少。
在这里除了小鬼子以外,那就是他白瓢说了算,至于其他的人,到了这里,你是虎得卧着,你是龙也得盘着。
他白瓢,可是个雁过拔毛的人。
不过,白瓢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自己亲自出面比较高,今天搞不好这又是一笔大买卖。
“这位,就是白团长吗?兄弟这厢有礼了,今天我黑马队的弟兄从这里路过办个事儿,还请白团长行个方便,以后必有重谢。”
白瓢背着两只手,打量战锋和他身后的队伍两眼。在看到战锋只有一百多号人之后立刻就放下了心来。
“要从这里过,就得守我这里的规矩,现大洋500块,不算多吧?”
“什么?”
战锋没想到,这白瓢还是个财迷。他倒是低估了这人的贪婪了。
“怎么?没有?如果没有,那就把你们的战马全都给我留下也可以。”
这些马看起来不错,一百多匹马,价值要远远高于五百块大洋了。
白瓢盯着这些膘肥体壮的黑马,两只眼睛不断的放光。
“有!我这就给你。”
战锋说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他来到白瓢旁边,一个大耳刮子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