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

“我这是睡着了？”

胡牧撑起身子。

想起之前的情景。

雨雾中，他似乎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地。

神魂内视之下。

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游走体内。

这种力量无法触摸，没有实体，但是却能轻易调动。

想到这里。

胡牧心中一动。

猩红面板在眼前展开。

没等胡牧看清。

就有一股信息反馈而出。

【进入顿悟】

【叩问自身，领悟大道……】

【唯我大道:一切因我而生，由我而灭，领悟此大道者自身将化作唯一真实之物……】

【唯我大道:领悟+1，领悟+1……】

【唯我大道掌握达到10％，觉醒真实之眼】

【真实之眼:在此眼面前，世间万物皆为虚妄，如同反掌观纹，可轻易看穿其最真实的本质。（注:此眼伴随领悟大道与实力的加深，能够洞穿无尽空间，时光长河，扭曲现实，从根本上抹除任何事物的存在）】

这次猩红反馈的信息极多。

大部分都是他之前那种状态的信息。

“真实之眼？”

胡牧心中一动。

原本的漆黑瞳孔上浸染上一抹金色。

胡牧站在船头，目光看向水下。

借着水面的反光，观察自己双眼变化。

只是与原本璀璨金色不同，此刻眼睛光芒暗淡了些许，呈现暗金色泽。

被此眼注视到竟然有一种通体被看透之感。

他心中一动。

暗金色的瞳孔如同水面一般，泛起道道涟漪。

下一刻。

视线中所有的画面如同老旧黑白照片，褪去了原本的色彩。

甚至开始变得透明。

胡牧目光远眺，穿透山岳，天幕的阻隔。

旋即。

黑白的世界中出现二色。

一条深绿色，好似丝带的河流，另一个则是淡蓝色的光点。

河流是母河。

那淡蓝色的事物应该便是那个他一直寻找的‘宝物’。

胡牧脸上闪过一抹怪异。

颜色越深，应该所代表的本质越强，越接近真实。

想到这里，看向自己。

这真实之眼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自然连同他在内都可以查看。

没有出乎胡牧预料。

他本身呈现淡金色。

像是一个微微发光的光团，就连识海深处的魂种都看的一清二楚。

“嗯？这是……”

忽然。

胡牧目光一凝。

他竟然看到在自己眉心处有一抹耀眼的红光闪烁，初看去犹如第三只眼睛。

那红色光芒刺目，如同会呼吸的灯光一般缓缓跳动，一亮一暗。

不过这一抹画面稍瞬而逝，消失不见。

旋即，双眼位置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感。

胡牧闷哼一声。

连忙闭上眼睛。

很快，那种刺痛感觉消减下去。

但是胡牧心中却是极其不平静。

“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