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杨烈等人便是继续在寒枫谷为烈山派采掘灵石和赤铁矿石。
因为都被打上了奴印,原本喜欢挑事的几个刺头也沉默了许多。
气氛就此变得压抑下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似乎敌袭的频率减少了许多,加上王棠的死和额头上的奴印震慑了这些矿奴的心志,他们变得更加勤勉,日复一日地辛勤劳作,开采出了更多的灵石和赤铁矿石。
为此,刘长老还曾得意洋洋地吹嘘:“对这些矿奴就是不能心慈手软,必须狠狠地打压,他们才会卖力挖出更多的灵石。”
得到源源不断的灵石进账,烈山派近一年来也是发展迅猛,原本只有三个筑基,在灵石的帮助下,又有两位亲传弟子成功筑基,也是被任命为长老。
至此,烈山派已是拥有五位筑基修士,实力暴涨了一大截。
甚至有好战的长老,已是多次提议干脆把只剩下二名筑基修士的战狂门给消灭掉,来个一统南堀县。
不过,战狂门也是不甘失败,最近几个月似乎都在四处奔走,联络高手试图争夺寒枫谷。
寒枫谷的灵石矿脉在周边几个县都是独一份,算是南山郡西南三县唯一的灵石矿,即便储量再贫瘠,也是引得这几个县的各派蠢蠢欲动。
显然,局面已经逐渐变得明朗,这西南三县地面,谁能占据寒枫谷的灵石矿脉,谁便能称霸这三县。
如果烈山派和其余两县的门派什么也不做的话,烈山派凭着寒枫谷每年产出的数百块灵石,或许用不了太久,便能出一位金丹,从而晋升为玄级宗门,成为南山郡的第三个玄级宗门。
如此一来,这些门派自然便是有些急眼了,急于要联合起来,以从烈山派手中夺取寒枫谷的控制权。
这天,杨烈在饭厅吃饭,便是又听到那些杂役弟子和矿奴们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战狂门联合了十多个门派的高手,准备大举进攻寒枫谷!”
“听说,刘长老已最近两个月多次往宗门跑,恐怕是担心守不住!”
“要是寒枫谷被攻陷了咋办?”
……
不得不说,人都是有奴性的。
这些矿奴为烈山派做牛做马似乎慢慢成了习惯,加上这几个月工作量也不算太大,菜里还不时能看到肉,他们竟然不知不觉把自己当成了烈山派的一员,担心起寒枫谷的安危了。
要是额头上没个奴字还勉强说得过去,现在么……
“哼,最好是两败俱伤,我才有机会趁乱逃离这里,摆脱烈山派的禁锢。”
自由,一个多么美好的字眼。
各派联合来攻,或许是他重获自由的唯一机会。
“如果能够顺利逃离这里,就得先想办法挖掉脸上的奴印,再寻找机缘成为散修。如果有机会加入某个门派,哪怕是从杂役弟子做起,也可算是一步登仙了。”
内心默默思忖着各种念想,用完晚饭,杨烈便回到宿营的山洞,在铺位上躺下,轻轻抚摸着额头上的疤痕,瞎想着有朝一日获得自由后,改如何去除这块奴印。
疤痕是烈山派的那名外门弟子以火系法术烙印上去的,似乎铭刻得非常巧妙,在鞭伤好后,原本被抽烂的奴字,竟然又变得清晰可见。
如果不去掉这个奴印,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招来异样的眼光,就算成为散修都多有不便,更别说加入某个门派了。
“找医馆用刀片割去奴印所在的皮肉,再从臀部割皮缝补上去。敷药调养数月,就能结疤恢复,不仔细看估计也看不大出。”
参照后世的方法,或许这样操作是最有可能实现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杨烈继续日复一日的矿奴生涯。
又过了一个多月,因为战狂门迟迟没来进犯,加上有传言说战狂门联络的那些高手因为发生争吵乃至火拼,已是风流云散而去。
原本三步一岗。五部一哨的寒枫谷,也变得松懈下来。
许多赶来支援的派中高手不断离去,请来的外援也是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