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一皱眉,这些他倒不是很在意,人炼妖丹,妖吃人肉,都是正常。
无非是孰强孰弱的区别。
这些妖吃人,哪日再被人捉去炼了,这就是报应循环,而哪个人被妖吃了,一样是天道轮回,谁也怪不得谁。
就如昨晚,他要真葬身妖腹,顶多也就是埋怨个自己学艺不精,恨是恨的,但更多的是恨自己,和这些吃他的大妖倒是无关。
同样的,他今日杀这些妖,这些妖也怨不得他……
唯独关心一点:“少的那个妖,是谁,去了哪儿?”
白耳老猿故作听不懂,这是死话,那白家老二的是决计决计不能见过的!
“你不要与我装糊涂,我既然问你,自然有问你的道理,”长青知道少一个,但提问这种事情,他一刚下山的小道人自然是门户不清,只是再问:“是谁,去了哪儿?”
白耳老猿想的多清楚,是一口咬死:“真不知长青小友你说的是什么人啊……”
语态切切,老相猥猥,前躬后鞠,可怜可怜。
长青才十六,哪里见过这等无理的做派,左右为难之际,见喜抱剑上来,一剑破了紫颈鸠的尸首,取了妖丹盛在韩成面前:“师叔,这妖丹在山外金贵的很哩!”
话是朝韩成说的,但眼睛却是看着一众大妖,威胁的意思再简单不过。
那边万里嘶风鹤福至心灵,到山外衔了那山猫的妖丹,也来进献。
韩成看看,两粒妖丹一点也不圆润,说是丹,但在韩成看来最多就是个胆结石的模样,那金光大阵不需妖丹,韩成也不重视,只是来回翻看手里的纸稿:“既然值钱,就留下吧。”
白耳老猿扑通跪倒在地,老泪涕零,连着其余众妖都连连的拜,白耳老猿为首:“真不知长青小友你说的乃是何人,如若知道,定知无不言,一再追问,却是诚诚的为难我等了。”
长青被众妖这架势,惊的退后一步,见喜不悦,倚老卖老可还行?
两步上来,一剑刺进白耳老猿股上,轻轻的拧动剑柄:“说,与不说!”
白耳老猿顿时哭天喊地,但那青丘白家老二的话儿,却是咬的死死的,只字未露。
这下,见喜也没招了。
“要不?”见喜也不抽剑,看向长青:“你把你的道理与他们讲讲?反正我也想知道为何你说少了一个。”
长青捋了一下:“十二大妖配这里的十二座位是刚刚好没错,但昨晚我与那钢鬃猪,斑纹虎争斗之时,明明听见那钢鬃猪叫那斑纹虎老十一,而斑纹虎叫那钢鬃猪四哥,斑纹虎又叫那紫颈鸠老十二。”
“看这里的座位大小,一一和他们妖相匹配,那末席的浅水石台,定是这人面鲤的错不了,这人面鲤才是这十二妖中的老十二,一帮大妖结拜,怎么会有两个十二呢?”
“定是多了一妖!”长青心思是何等细腻:“既然昨晚叫四哥,那钢鬃猪又明显是坐第三个座位的,我就知道,一定还有一个妖不在我们的计算中,不是他们二哥,就是他们三哥,这里这些妖都知道,但就是不与我说清楚。”
见喜都听傻了,拧动剑柄:“招了吧!还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