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侍伎伺候着,满满三大碗放在桌子上,见喜端起酒碗:“来,解个渴!”
冉晴儿皱眉,她是为长青而来,不是为酒而来,但说的却是为酒而来……
先不说她能不能喝的了,只是这般端碗豪饮的做派,就在长青那里留不下任何好印象。
见喜一挑眉,示威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冉晴儿想来想去,拎清了轻重缓急:“这酒晴儿能喝,却是喝不了这么多。”
长青端碗就是豪饮!
他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姻缘这事儿,没有一笔勾成的,冉晴儿只想问问长青姓名,家住何处,来江宁是走亲还是访友,定了鹊桥一起游览的约,但一碗酒下去,就什么都弄不成了。
她都没沾喝,是长青趴下了……
见喜一擦嘴角,对冉晴儿抱歉一笑:“我这兄弟,就是这样。”
“醒醒,醒醒!”见喜一推长青,长青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见喜对冉晴儿又是抱歉一笑,扛起长青就走:“那酒,我留桌子上了,你什么时候渴了,什么时候饮。”
说完,见喜单肩扛着长青,大摇大摆的离开。
冉晴儿看着剩下的酒叹气,这是什么意思?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摇头笑笑,没想到她堂堂金华城主之女,今日里鼓足了勇气来了私阁,却是闹了个笑话。
见喜就这么单肩扛着长青离了仙来居,转过街角,把长青靠墙一放:“别装了,都出来了!”
长青的酒量,见喜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一碗下去就不省人事了。
“你这酒遁之法,可匹配你这君子作风?”见喜没好气的说道,她是奔着看戏去的,结果……长青连台都不搭!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长青挠挠头,尴尬一笑,这事儿就算是暂且了了。
“我刚刚那饭,就吃了一半,”见喜不依不饶:“找个地方给我补上!”
“应该,应该。”长青走路之间,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拜他那无良仙师云涧子所赐,长青不爱饮酒,但酒量非常好!
江宁甚是热闹,长青见喜走于闹市,嘻嘻哈哈的往前走,不多远又折返,见喜唉声叹气:“你说你这人,空长一身好皮囊,辈分高的不行了,修为又低的吓人,又没产业又没钱,还带了个拖油瓶,谁家姑娘看上你,才是倒了八辈霉……”
不用多说,这俩出来了,韩成还在仙来居玩儿着呢!
再往前走,出了一里地,仙来居才要热闹呢!
长青想了想:“皮囊乃是天生就,辈分也非我所愿,修为总有高强日,产业百里有招摇,钱财乃是身外物,东风还有转南时,拖油瓶是护身宝,身家性命有保障,谁家姑娘看上我,非是霉运是鸿运……”
“停停停!”见喜一脸嫌弃:“你四六八句的干嘛呢!”
“对诗啊!”长青一脸不解:“见喜不是要与我对诗吗?”
见喜拎起拳头,咧嘴一笑:“你猜我现在要干嘛?”
两人追逐于繁华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