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江宁,九河汇聚,五江通源。
城,依水势而建,道,绕内陆而成,城中房屋,鳞次栉比,街市四通,路道八达。
时值七月,逢鹊桥佳会。
城中多有行人商客,放灯祈福,又有才子雅士,又有裙钗佳人,三五成群,出双入对。
再兼之,商贩满街,琳琅满目。
家家点灯,户户挂彩,吆喝叫卖,窃语私言,丝竹管乐之满耳,笑语莺声之盈城。
城中行人游客多举灯,一汇十,十汇百,百汇千,千汇灯河,皆川流于街市以上,浩浩荡荡,尽灌城中大小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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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河灌水河,水河成灯江。
怒江自雪山发源,一路推山过谷,水阔波狂,到此处安宁,江面十里,此时已是一片灯彩佳话。
“公子,上次来这江宁城,可没有今天这般热闹。”听雪在惊鹊阁上,满目欣喜。
“一年一度,自然要热闹一些。”公子无厌半躺在阁中,今日除了听雪却是不见有旁人伺候。
“公子公子,”听雪召唤公子上前:“你看那儿,你看那儿,你看那儿。”
听雪指指点点,将城中好玩儿的都挑了出来,公子无厌却是有兴趣又无兴趣:“你看你的,公子在这儿也看得着。”
听雪回到公子身边:“公子,你这次再来江宁,是已经想好怎么截杀招摇长青了吗?”
公子摇头:“没想好。”
“这可就怪了,”听雪不解:“公子你知道长青在江宁,你也来江宁,但你又没想好法子,难不成真是来看灯的?”
“怎么公子我就不能是来看灯的?”公子无厌真像是来看灯的:“鹊桥佳期,热闹之极,这江宁城又不是他长青开的,他能来看灯,我当然也能来看灯。”
“我才不信!”听雪琼鼻一皱,轻哼。
公子无厌也不解释:“爱信不信。”
又从旁边取了华灯:“去,给公子我也放一盏,应应节,应应景。”
惊鹊阁下,就是怒江,听雪欢欢喜喜放灯,在阁下,还忍不住的往上看,却看见她家公子真就一动不动,只是看景,不做其他。
“难不成真是来看灯的?”听雪摇摇头,将花灯放于怒江。
“当然不是!”见喜护着自己的花灯:“这灯只是好看,但今晚最好看的还是那江宁八艳的斗魁大比,快点儿吧!再晚,可就错过了。”
嘴上这么说,可并不见有多快,想快也快不了!
当然,想慢也慢不了。
这街上到处都是人,也到处都是灯,因为花灯无罩,行人虽多,但也不拥挤,而且今晚街上的这些人,大事小事,都在这几日的时间办妥了,今晚大家的方向都是一样的。
江宁城大,但路也宽绰,是以,虽拥挤一些,但也没有到需要推搡前进的程度。
而且大家的方向都是一致的,走的不快,但也不慢,误不了江宁八艳的表演,也误不了斗魁大比,本地人还是多,心里也有数。
韩成气的不行,瞪着长青:“你看看天上!人家都在飞,为啥你不能飞?”
“因为我不会飞……”长青倒是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