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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近玮马上要走到柳大壮家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声的喊声。
对话的内容咋这么像打劫?
白近玮不由的加快脚步,在那群人拐到这儿的时候,闪进了柳大壮家里。
“兄弟,今天咱们不卖东西了,这段时间都不卖,得避避风头。”柳大壮看见白近玮的第一句话就是暴击。
“因为啥呀?是因为上面管的严了?”白近玮纳闷。
“不是那么回事儿,俗话说的好,县官现管。
咱今年新来的那个领导,缺这个了。”说着,柳大壮用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
“缺钱了,让咱们交罚款还是怎么着?没收家产?”白近玮问道。
“人家可看不上,没收家产这点三瓜俩枣。
人家的小舅子想要垄断咱们私下的交易,以后咱们都不能私底下搞这些投机倒把的小动作了。
想要整这些就必须得把货啥的都卖到他小舅子那,压价压的厉害,没啥赚头。
但咋说呢?赚的挺少,但是也比上班强。
控制这个量,既让咱们想干这个活赚这个钱,又卡着不让咱们赚太多,大头他们收着。
现在这帮人就跟那强盗土匪似的,看见晚上有人背着一大堆东西,就直接抢走。
只要不在他们那里交易的,就都抢走。
赔一次两次的,我们长记性知道疼,担不起风险,就只能把货都卖给他们。
可要是赚的太少了,我还不如在家躺着呢,我就是吃老本也能颐养天年,我可不受那个气。
你咋想的,还接着干不?”
柳大壮问向白近玮。
“没啥想法,具体这些事还得问一下我媳妇和我闺女,我们家一直都是三个人一起做主。
但就像你说的,赚的少就没啥搞头了,又不是非得靠这个活着。”白近玮思考,自己是不是该买个工作啥的,铁饭碗旱涝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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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又聊了好一会儿,等到彻底听不见那群人的动静后,白近玮拉着爬犁往回家走。
“你把东西放在我这,明天再来取不行吗?
你非得今天晚上拉着,要是让他们抓住,东西扣下去也是百十来块钱呢,这些东西少说得100。”柳大壮蹙眉。
“没啥事,我跑的快,他们要抓我,我就跑呗,咱们两家离得这么近,我一溜烟不就回家了?”白近玮无所谓的说。
“行吧,那你注意一点,可别让他们给你逮着了,要真是抓住了的话,你就把东西丢掉,赶紧跑,货值钱还是人值钱?”
“放心吧,我也三十来岁的人了,知道哪多哪少。”白近玮拉着爬犁出了门。
出了门后,白近玮一路疾驰,倒是没遇见抢东西的,但因为雪覆盖了凹凸不平的路面,导致他快跑到家的时候,摔了个大马趴。
“我cnmd,疼死老子了。”白近玮捂着小腿,疼得嗷嗷直叫。
“骨头不会折了吧?”
白近玮伸出试探的jiojio,感受了一下。
走路感觉小腿有点疼,但是可以忍受的疼痛,估计没啥大事儿,可能是磕青了。
扑落掉身上的雪,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再也不跑了。
万一再摔个大马趴,另一条腿也摔坏,就太搞笑了。